。真是多谢大人了。”
船主听着苏季没有怪罪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拉着那位大侠出去了。淮安知府这时又问道:“刺杀的人抓住了吗?在我淮安府居然还有蓄意谋杀朝堂命官的人,这可不是小事儿。少廷尉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苏季身边东厂那个人答道:“人没有抓到。他们看任务完成不了了,就从窗口跳下去了。底下是河水,这会儿怕是游远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本来就在船上,还是趁着今天船停在才这儿上来的。”
苏季也说道:“刺杀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只是帮人挡了灾。黄堂要是想知道具体情况的话,可以问问他。”
苏季话音刚落,旁边的赵怀宁急吼吼的说:“对,黄堂你来问我。真的,黄堂你简直想不到这是怎样一出唯利是图、罔顾人伦的大戏。来,黄堂,我们出去说。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
赵怀宁一边说一边拉着一脸懵的淮安知府走了出去,苏季看着他俩笑了笑,对身边东厂的人说:“我没事儿了,你去看看高远吧。”
“诶。”
苏季支走了身边的人,这会儿才有功夫去找小公子。小公子还是跟他的小厮站在角落里,离屋子里人群远远的,也一直没有说话。
“小公子。”
“嗯?”
听到有人叫他,小公子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刚抬眼却又立刻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指着苏季说:“你衣襟开了。”
“是吗?”
苏季低头一看,衣襟确实有些开了,毕竟刚才被赵怀宁抱了一路胳膊。其实衣襟开的也不过分,毕竟自己刚才跟其他人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被小公子这么一指,苏季这会儿却觉得莫名有些尴尬,连忙背过身把衣服上的系带系紧,顺手把令牌也挂在了系带上。刚转过头,小公子的那个小厮拿了件披风递了过来说:“大人先披件衣服吧。”
“啊,多谢。”
苏季接过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接着跟小公子说:“方才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了。扰了小公子好梦,还耽搁了你这么久,抱歉。”
“没关系。”
小公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是大理寺少卿吗?怎么会有东厂的令牌?”
苏季看了眼桌边的人笑了笑答道:“因为我跟他们厂公认识,所以来的时候他给了我这个令牌防身。”
“哦,这样啊。”
“我叫苏季,字沐哲,今年二十三,苏州人士。我可以问一下小公子的名字吗?”
小公子听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答道:“我……我叫顾之,字宁安,今年二十,嗯……是杭州人士。”
“顾之。”
苏季笑了笑接着说:“好,我记住了。虽说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差点被人刺杀,大半夜还要衣衫不整的在船上瞎跑,不过幸运的认识了小公子,我很开心。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顾之听言笑着说:“我们哪儿算不打不相识,只有被刺客追着打的份。“
“虽然我们没有亲自动手,但是要是没有刺客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认识呢。你看,这样的认识方式,是不是印象深刻啊。”
“确实深刻,就怕深刻到晚上做噩梦呢。”
顾之说到这儿笑了起来,惹得苏季也随着他笑了笑。苏季看着他的笑颜,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收敛了笑容好奇的仔细打量着他。
这小公子身形怎么比沐明还单薄,看年龄不应该啊。
“小公子坐船是打算去哪里呀?”
“去京城,找一个长辈。”
苏季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却是一直盯着顾之的脸,甚至不经意间眯起了眼往他面前凑。顾之看着苏季眯着眼越凑越近,一时间有些紧张,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边的小厮先炸了起来:“你干什么呢,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小厮的话刚出口苏季已经分辨了出来,先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眼睛看东西不太清,下意识就会凑近一些。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轻……啊,不是。”
苏季这会儿发现了“小公子”的秘密有些语无伦次的,突然想起了正在处理的伤口的高远回头看了他一眼。高远伤在了大臂上,为了方便治伤褪下了半边衣服,苏季见状往旁边站了两步挡住了顾之能看向那边的视线,伸手把披风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确保一点儿都不露出来,然后皱着眉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哦,还有个小厮。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呢?多不安全呐。”
顾之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惊讶地说:“你知道了?”
苏季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头看了看桌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接着问道:“你是要去京城找谁?你家人呢?连个护卫也没带吗?”
苏季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在跟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说话,恨不得把她户籍上的人都问出来。顾之看他一副严厉的样子委屈的说:“我走的急。”
“走的急就什么准备都不做吗?”
“我带了钱。”
“那我是不是要夸你有先见之明?”
“算了,不用了。”
苏季看她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