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明暗交接的线条,四肢关节分明,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在光线的照射下反着些许亮光。
不怪她惊奇啊。
这世界里的挂坠也流行做成小动物形状的吗?
好技术,够逼真。
活脱脱一只小花栗鼠!
是够小的,你看它,她一只手便能将其小身子整个抓在手中。
花栗鼠模型看上去挺好看,能做一个合格的挂坠。
但是……就是它身上的毛有些凌乱,虽说头顶的毛发还算顺畅,但周身的地方看起来总归有些乱,像是被人狠狠揉搓了一顿。
抱着再翻着瞅一眼的想法。
那只抓着花鼠的手微微合拢,大拇指上下翻了几下,轻轻撬开花鼠蜷起来的爪子看了眼。
只见花鼠细细小小的掌中,划拉了细细碎碎的几道黑线。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图案。
“……”这是什么?作弊用的吗?
她就说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逼真呢。
原来就是真的啊!
“你这小玩意……”会玩!
瞧着这指甲还挺锋利的,是不是打架也挺好使啊?
话还没说完,花鼠挂坠那几根被她摊开的手指倏地往回一收。
锋利指甲朝着风似栖的手指迅速划去。
风似栖眼疾手快,刚察觉到这东西爪子刚有所动作的时刻,便将之朝墙上甩去。
这才免得没被这东西扣破自己手指上的皮。
花鼠发出“bia叽”一大响声被狠狠拍到墙上。
于是乎,接下来的场景就是:
这只pia一声被到拍墙上的花鼠,叽叽喳喳惨叫几声连滚带爬地跑下炕溜出房间。
风似栖撇撇嘴,看了眼花鼠匆忙逃窜的背影,一路吱了哇啦逃命地跑出去。
“……”
小兔崽子,哦不,小鼠崽子。
见了本大人动爪行刺也就罢了,行刺之后你还敢跑?
这骚操作突如其来,她来不及,也不急于有所动作。
总之,这个要么死寂地摊着做一个标本,要么惨叫着跑成一条残影的花鼠,就这样捡回自己一条小命暂且溜走了。
风似栖目送花鼠逃命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先是淡定地为老人掖好被子。
然后才缓缓起身拍拍身上衣服坐褶皱的地方。
她就说为什么一开始看到这只花鼠没感觉它是只活着的动物。
原来是在掌中画了息生符,隐匿自己的生命特征,变得像个标本一样让人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
临走之前回头瞧了眼老头子睡得安稳,这才安心转身往门外走去。
门外衙役站成一排不放人进来,薄师爷在院子里走走停停查找线索,身边的一位刚刚被窦七星从厨房赶出来的差役在旁边围着他转。
这个差役刚刚替回屋唠嗑的窦七星煎了会儿药,差点把那一锅药草给整废了。
最后惹得窦七星气急败坏,把他赶了出来。
而他家师爷呢?一开始还带着他一起查看院子周围留下的蛛丝马迹。
结果在他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师爷摆摆手说让他离远一点。
此刻好不容易见着有人出来赶忙凑过去。
“风姑娘,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闲不住啊!我想干活啊!
“找老鼠。”
“什么?”
“我让你找老鼠。”风似栖一本正经地看过去。
这个差役可不就是之前给她讲解疑虑的那位吗?
就是那个可以徒手从尸体口中掰出东西来的那位!
房家院子里安置的东西此刻也是乱七八糟一大堆的,风似栖估摸着,保不住哪一块儿地上就有个老鼠洞可以让那个花鼠钻进去。
毕竟都是啮齿目的嘛,二者也算是远方亲戚了,老鼠还能不让自家亲戚躲一躲啦?
至于为什么说要让他找老鼠而不是花栗鼠。
完全是由于大部分人把那些东西都叫做老鼠。
万一这人不认识花栗鼠听不懂她要他找的是什么……风似栖表示她懒得给这位差役科普一下二者之间的差别。
干脆说个老鼠还省事了。
差役犹犹豫豫,不知道这位姑娘要搞什么。
悄悄看向自家师爷请求支援,然而对方此刻正在一堆柴火那头翻来翻去也没注意他。
差役只能掏掏耳朵再次确认:“确定是老鼠吗?”
“嗯。”可不就是老鼠么,那东西逃跑的话只能去鼠洞里躲着了。
要知道进来之前她已经在门外随手安置了个简易小阵法,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进来容易溜走难。
那会儿在门外看到兄弟二人的惨状时就心有疑虑,虽说她当时被神仙男子迷的脑子有些迷糊不清楚,但是对于这种前期办不好后期可能就得挨打的事情,她还是很上心!
迈进房家门前时就随手布置了简易阵法。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心使得万年船,何况她现在能力欠缺,更应该小心点,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后期在重要关头处于下风。
风似栖抬抬头环视一周,搬了个木头凳子在墙角坐下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