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的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好好的,而且房家人也很好,乡亲们很是待见这家人。谁料今日凌晨的时候突然几声尖叫从院内传出。
街坊邻居被吵醒,有几个人匆忙穿衣跑过去询问,然后便发现房家人……
“啥也没了,就剩一层皮了。”
“你半夜时候没过来,没看见,房家老大那表情才叫一个吓人,嘴巴张的老大了。”
当时几个赶过来的人看到这一惨状,立即派人报了官。然后,官府人员稀稀拉拉来了一两个人,之后便把闲杂人等赶出房家。
“官府的人也真是的,这么大的案子发生了,他们居然才差遣这几个人过来查案!”
“那可不是,你看万大人现在才赶过来。”
风似栖低头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
她出门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左右,房家出事的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多。
筱铮垣小弟糯糯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两个时辰前,窦姐姐告诉我……”
这么说来,那会儿应该是窦七星出门碰到了住在对面家的筱铮垣,所以两人才会相遇。
风似栖想了下,她能不能这么想:按这个来推的话,那会儿窦七星爬起来穿衣服走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
“房家多好的一户人家,”众人议论纷纷。
“两个孝顺的儿子还常常砍柴给街坊其他人家用着。”
躲在人群中的风似栖回神继续听八卦。
房家老头养了两个大后生,平时孝顺又热心肠的两个后生,如今就剩下了一层皮。
风似栖在人群里把这家人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准备走开。
其余的话也没必要再听了。
都是些村民对这家人处境的各种可惜可叹。
一些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话语。
没亲眼见到里面什么样,她此刻也判断不出处理这件事的难易程度。
从人群里挪到房家门口,抬头朝门内看过去。
只见官府的人已经围成一圈把整个房家包围起来,再没人能进得去。
本来还估计凑进去看看情况。
谁料刚来房家门口还没看到个啥,房家便被封了。
是她起晚了吗?
不是吧。窦医师也没特意提醒她早起。
她也不能说是自己爬墙进去吧。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弱女子翻墙而入,对谁都影响都不太好弄吧。
风似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是能帮她采药还是煮药咋的?
也不知道窦七星叫自己过来干什么。
她啥都不会啊,自己和窦七星两人业务不相干,干活哪能干到一起去。
想不通窦医师为什么要把自己叫过来的风似栖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房家院内。
房家大门“嘎吱”一声响,紧接着一道人影从院内走出。
风似栖顺着门缝看进去,脸色就霎时间变白。
我x?
这一眼可算是看了个清楚。
院子里两块白布盖着两尸首,一男人蹲下身撩开一角正对着大门。
只见一位据说本来应该是身强力壮的那位大后生,此刻目测是真的瘦的皮包骨头。
他原本的肤色让人看大不出来,就看见黝黑的一层干皮包裹在骨头外面,头发如同枯草似的散了一地。
她可是实实在在的看了眼这个后生脸颊上凹陷下去的大窟窿。
眼神诡异的瞥了眼周围的群众。
这要是刚才没听八卦的话,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人之前是身强力壮的大后生!
由此可见,八卦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能提前给人打一个预防针。
风似栖小脸白了个白。
这一看就是她们这个行业该接的活嘛。
咳咳。
不行,她不能上,得撤!
准备撤的同时,还嘀咕了两句。
这后生到底是去砍柴了还是去送命去了。
推开房家大门走出来的人咳嗽两声乜了一眼人群。
看了眼门内情况的风姑娘又低下了头,自然也没见他瞅的哪里。
大门又被推开,风姑娘也没再继续看。
收拾下情绪,准备离开。
另一位壮汉朝人群吼了一声:“谁叫风似栖?”
议论纷纷的人群霎时间一静。
人群一大爷拄着拐杖指了指这边,“你们三个谁是风似栖啊?”
找谁呢?
风似栖:“……”
我怎么可能愿意参和进这种事。
要逞能也不是这个时候啊,自己如今的武力值有多低,我比谁都清楚。
快走!
风似栖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周围的人转身就走。
笑话,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
此刻我的名字就算是叫什么张三李四,也不叫风似栖。
自己改名叫张三李四的风姑娘转身,还没迈开步伐,眼角便瞅见周围的人朝着自己这边挤过来。
是两位挨得她不是太远的人挡着她离开的去路。
周围人稀稀疏疏走过来不停地窃窃私语。
目之所及,便是三位陌生人夹杂在他们村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