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人一猪在准备赶路的时候就已经是半下午了。
再加上一路上风似栖和猪精不停地说话,三人的路程自然是慢了很多。
路上累了就趴在路上找地方眯一会儿,走走停停,就这样走了一个晚上。
队伍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已经是第二天清早城门刚打开的时候。
三人别过,窦七星和风似栖一人背着筐子进了城。
之后,甚是疲惫的风似栖拿着窦七星之前留给她的那张:
写着新住址的薄布,四处打听这地址。
二人用了个把时辰才算是找对了地方。
住处是城东一个巷子里的四合院。
风似栖铺好床来不及换洗衣服,便爬上床准备睡个饱。
一旁大概整理了自己篮筐东西的窦七星,不知道从哪里搜出一块薄纸。
“这个给你。”
“什么?”
“上次你说很需要的东西,我找人给你弄了个。”
一晚上没睡觉,脑袋已经处于报废边缘的风似栖。
想了下很需要的东西是……
嗯?
此刻她想不起来之前说过自己需要什么。
算了。
扒拉过纸张塞随手在衣服里。
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又迎来一个朝阳。
睡得好啊。
如果不是饿了,她还能再睡两三个时辰。
坐起来了个深呼吸。朝着床靠里的地方瞧了瞧。果然,窦七星不见了。
她是怎么知道窦七星不见的呢?
因为之前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在从她身上横穿过去的同时,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房子里是不是闹耗子了?
耗子!在她身上!
不由得心下一惊。
刚想一把将之拍开,耗子突然就重的跟一个大秤砣似的,猛地压在她的小腿上。
她真想喊声……啊呀!
那耗子抓子,哦不,是黑暗中一只手探过来盖在自己的嘴巴上。
“风儿,是我,别叫!”
风似栖双眼一瞪,哪有什么耗子,分明是是窦七星!
深呼吸……呼吸不了!
受了惊吓顺个气给自己都不行。
风似栖白了她一眼,一把拿走她的手。
干嘛,你要谋杀?
捂死我了,你见过谁捂别人嘴的时候还把鼻子一块儿捂上的?
简直是要人命。
“你踩我腿……了。”
“啊,对不起,我立马下床。”
慌忙中起身赶紧下床的窦七星,另一只脚又不小心踩到她的右脚踝……
真是痛……
感觉自己右腿已经报废的风似栖不用捂嘴巴都没有喊叫。
只觉得这一刻她无比清醒!
伸出胳膊撩开身上盖着的被子,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示意对方:它就在这里,你还想对它做什么?
呀。罪过了。
窦七星很是愧疚的眨巴两下眼睛:“我回来给你敷药……”
回来敷药?
这回答太敷衍了,她的腿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好吧。
“你,好样的!”
有谁知道她内心的无奈感突突突地往上冒。
挥一挥手别过头,再也不去看一脸可怜样的窦七星。
此刻不想见你!
于是,风似栖心情沉重地再次睡了个回笼觉。
结果,睡醒后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那时候窦七星走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间。
当时也没注意窗外天色什么样。
白天还是半夜凌晨?
算了。不管了。
想不出来,干脆一骨碌爬下床,收拾了半天才整理好屋子。
昨日光顾着找住处,也没好好注意这个县城到底是什么样子。
由于自己也没多余的衣服,只好再套上之前穿过的那身黑衣。大概拾掇了一下,总算是了门。
对门家的木头门框里,一个短发的小男孩子蹲坐在门槛上,手中牵着一条用黑色破布条做成的长绳子,上面拴着条脏了吧唧勉强能看出来本来是白色的小猫。
风似栖路过的同时朝着小男孩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
招呼打完便收了手继续赶路。
刚走两步——
“你是风姐姐吗?”
甜的像是带了蜜一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风似栖停下脚步,很是好奇的回头看向坐在门槛上遛猫的小孩。
咦,她没听错吧,这孩子知道她姓风?
“小弟弟,你认识我?”
由于身高差的原因,小孩子很是艰难地抬着头望向她。
两颗黑曜石般迷人的卡姿兰大眼睛,镶嵌在浓密自然向上卷曲的睫毛下方。
双眼忽闪忽闪水汪汪的!呀,这眼睛掐出水了……
这眼睛真是绝了。
简直漂亮的不行。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平视着坐在门槛上的小娃娃。
“怎么啦?小弟弟。”
小弟弟眼神忽闪几下,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