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妖自认身手不凡,除了族里的那些个老家伙,与年轻一辈里的众人相比他是佼佼者,动手打架这回事他每次都是胜利者,何况他能力达到一定境界,对事物凶险的感知方面也从未出过错。
这次出门以后他的预感总不是太好,对出门遇到任何事情给予了足够的重视程度,因此在闻得有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后退的同时伸手施法做了个保护罩。
这次预感不是太好,想来是他这趟出门总会遇到些风险。
具体是什么风险,他还真说不准,谁知道什么时候这风险就降临了。
风似栖左右看了一下,找不到一个称手的武器。干脆准备像刚才赤手空拳揍了野猪一样,空手上阵。
谁让她的法器早就丢的影都不见了,以至于这个事件直接导致她现如今处在了空有一脑袋的东西却使不出来的困境。
更何况现在蛇妖把自己关在保护罩里躲着不出来,就更让她难的能力以施展开来。
……所以现在的她对这个防护罩是没法了。
不过人总是得绞尽脑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给这蛇妖教训一顿撒撒气的。
总不能白白让他欺负了她们两个小姑娘吧!
她转身指着躲起来假装隐身了的野猪,“你去,把他的保护罩撞开。”
猪精头上还蒙着手帕,根本看不见她的手指着谁,最重要的是,这头猪精根本不知道她在同它说话。
所以某猪根本没反应!
呃。
风似栖停顿一下,思索片刻,点了一下名,“猪精,快去!”
在没对方灵力强大的情况下,要破开防护罩只能用蛮力攻击,而要她自己这脆弱的肉体凡身去硬撞,肯定是会受点伤的。
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要主动虐待自己找罪受。
何况现在她身边有个喜欢撞防护阵的猪精。有免费劳动力为啥不用?
既然喜欢撞,那就撞个够呗!
然而,事实上猪精只觉得自己脑袋疼,不撞会挨打,撞了会脑袋疼。
真是让猪猪头疼!
内心正值万分纠结的时刻,头疼的猪猪只听对方说了声:“之前我的防护阵法被你撞碎没要你赔就算了,现在再让你撞一个来抵债还不行吗?”
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别谢我!
风似栖轻咳一声。
咳咳,临场编瞎话的能力她还是杠杠的!她才不会告诉猪精事情的真相:当时其实是她自己踢了块儿石头破开了阵法。
……毕竟,要是不找个借口就没有劳动力不是么!
猪精心里一颤,呀,还记得呢,这是秋后算账要他又挨一顿打吗!
心里转几圈,不停地问自己,撞不?
当然撞!
他又不懂什么需要脑力设计的防护阵法了!
他作为一头野生的猪,又没有“脑子”这种很有用东西!怎么给她赔?
猪精哼哧几声,给自己谋了条出路——揪下手帕,揉了揉脑袋,蓄势待发。
在听得风似栖的几声指示后,义无反顾地朝着蛇妖防护罩的一角撞去!
风似栖吩咐了几声猪精之后便不再关注它的行动。她走了几步,捡起落在窦七星身边已不成样的符纸。
原本由黄纸折叠而成的三角形符纸,此刻通体焦黑形状散乱,已经很难让人看出它的原样了。
护身符彻底失效了。
这是在窦七星单独行动之前,风似栖对她不放心,现做了一张符塞进窦七星衣服里,就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妖精攻击的。
原本可以承受普通小妖精五六次的攻击都不成问题的符纸,在蛇妖仅仅三次的攻击下便作废了。
符纸这么快便失效,风似栖挑挑眉,对蛇妖的能力大概估摸了一番。
若她法器没丢,还能和他好好切磋来个互相学习什么的。但如今她什么都没有,要想赢只能像刚才打猪精一样抓紧时间利索揍人了。
她手掌紧握,再展开的时候手心的纸符已经被揉成碎末,一阵微风吹来,转眼随风飘散。
拍拍手,在确保掌心没有什么灰尘之后,风似栖才抬头看向孜孜不倦撞着保护罩的猪精。
猪精力量比较猛,这个保护罩只是蛇妖在匆忙之中随手施了一个简单不太抗打的保护罩。
猪精想着:再撞几下应该就ok了叭?
另一边的窦七星还没反应过来。
此刻的她依旧是心有余悸。
刚才蛇妖的剑抵在自己脖间一副真要杀了自己的架势。
她说不怕?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吓死了好吧!
眼下看到风儿一副护犊子的架势站在自己身前,而前方那白衣男都躲进自己的罩子里吓得不敢出来了,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难过,好怕怕,命差点丢了!
人家需要安慰,嘤嘤。窦七星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抓着旁边人的裙摆。
神色惶恐道:“风儿,你是来救我的吗?”
风似栖只觉得自己的衣服要被人给拽掉了。
她后退一步,抽回自己的裙摆,很是好奇地挑挑眉。
视线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