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准备奏乐,突然绫香妃扬起手,“慢,“眼神瞟向陆红玥,“南宫荒废已有十年之久,天下皆知南宫掌管数万精兵,上至朝廷机密,下至军队调遣,宫主一职可谓位同龙凤。如今新一任宫主已经赴任,大家就没兴趣认识一下?”曲绫香的嘴角勾起笑容。“素闻红玥妹妹琴艺了得,今日不知能否赏光?”铭轩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琪淑,摆琴,“红玥转身轻声对苏丫头说。
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席地而坐,修长的手伏在琴弦上。身旁,是铭轩献的那幅画。
琴声响起,万籁俱寂。曲调悠扬,令人神迷。红玥的眼睛望向铭轩,他独自喝酒,并不理会。
“为何用红纱掩面?你到底什么来头,原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废掉南宫,哪冒出来个不知轻重的东西……“曲绫香很窝火,示意苏丫头,想法揭去她的面纱。苏丫头点点头,摘下耳坠,看准机会,掷向红玥。
突然铭轩冲上来,一把抱起红玥,。耳坠投向挂起的那幅画,呼啦一声,画被展开了。画上一妙龄女子,身着红衣,双手抚琴。一颦一笑那般动人,紫红色的眼眸又透着几分灵气,像极了陆红玥。
铭轩抱着红玥转了几圈,停下来,红玥的头伏在他的胸口上,发簪松动,长长的青丝散落下来,面纱也滑落在一旁。红玥抬起头,神情款款地望着铭轩,这如此熟悉的眼神,如此熟悉的感觉,让他原本毫无神采的眼睛,突然间放出光芒,紧接着双眼红肿,一把搂过红玥,拥入怀中。
“清羽,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没有死……“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完全不顾皇室太子的形象,哭到身体颤抖起来。
现场的局面顿时不受控制。
“那是南宫主啊……“
“那个叛贼?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她被磬海真火烧死的啊!“
“南清羽武功高强,当年的事我们都有份啊,这可要怎么办……“
曲绫香瞪圆眼睛,攥紧拳头,拍桌而起。
“都给我住嘴!这是本宫的生辰宴,谁再敢说南清羽三个字,我诛你们九族!”
“太子殿下,虽说我很愿意与您双修,只是这地方似乎不合适,要不您先放开我,我们另寻他处?”红玥笑着。
抱着她的男人不再抽泣,放开她,盯着她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
“你怎么可能是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铭轩向外走去。
“殿下留步,红玥有一事不明。”
“何事?”他侧过头。
红玥走上前指着画,“画中女子是谁?”
“我的妻子。”
她脸上的笑突然凝固,眼角有些湿润。“这样啊,刚还想说此人与我竟如此相似…”
“她是叛贼!“绫香妃气急败坏。”你再说一句试试?“铭轩直勾勾地瞪着曲绫香。
“无妨,人已死,日后专心效力就是。”皇上端起茶,若有所思。
子时将至。
荒废的南宫别苑空无一人。一红衣女子站在树下,静静等待。
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过,来到红玥的面前。
“宫主有何吩咐?“
“你去绫香宫寻个人……“
第二天,南清羽复活寻仇的谣言,传遍京城。
陆红玥同苏丫头在花园中赏花,漫不经心地问她,“关于南清羽……琪淑可知道什么?”
苏丫头掌心渗出汗来。“主子,这个人,不是我们可以讲的,会招来杀生之祸的。”
摘下一朵红得娇艳的花,红玥凑到鼻尖闻了闻,“你说便是,出了事我担着。“
咬咬嘴唇,“主子,这是大忌……“
红玥慢慢向前走着,“你和绫香妃很熟?“
“没……没有啊,“苏丫头紧张地攥着手。
“那还帮她在生辰宴上偷袭我?“红玥坐在石凳上,戏谑地看着她。
苏丫头吓得跪下,“主子饶命啊,奴才也是不得已。”
“我看她才是你主子吧,嗯?”
眼泪从脸颊滑落,“家中弟弟重病,父母去世早,一直是我照顾他,前些日子绫香妃派人把他绑到绫香宫,说……只要我帮她办成一件事,她不仅放了我弟弟,还会出钱给他治病……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还求主子饶命。“
“之前也是她教你用华溪太妃的死来试我?”
“是,绫香妃说只要主子有一点反应立刻禀告她,这样她就有理由说主子也是叛党。”
“我们并不认识,怎么搞的这么针对?”红玥笑笑,摆弄着手中的花。
“现在的皇宫,没有一个人希望南宫重建。我听那些公公们说,南宫主在的时候,权倾朝野,虽然是女子,但朝野无不臣服,这才招来杀身之祸……”苏丫头越说声音越小了。
“这样啊,说说吧,还知道什么?”
苏丫头抬起头,指着一条小路,“主子,奴才命薄,实在不敢再多言,您若是还想知道些别的,沿着这条路上去,有一个院子,是南宫里唯一没有挂牌匾的,那是南宫主的旧居,应该可以让您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了。“
红玥站起身,“你回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