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中间一排,小小的麻辣烫店里人快坐满了。
这家是生意比较好的,既不用担心排队,也不用担心菜不新鲜。
随便挑了一家,以后常来的也是这家。
这家什么都好。
就是这桌子,有点油。
不过也无伤大雅。
我们chuachua抽出两张纸来擦桌子,擦完后又是chuachua。
波斯猫餐巾纸,图案也是可爱的小猫,但看纸张应该是假冒伪劣产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这个仿得很像。
chuachua又是两张纸,不心疼。
还是有点油。
“油死了。”奶奶一脸嫌弃地帮我们擦着已经擦过的桌子,嫌弃我们两个擦得不干净会蹭脏袖子。
“好了,阿娘。”妹妹不在乎脏不脏的只要东西好吃就行了。
我也是。
菠菜,娃娃菜,平常吃不到的菜这里都有,还有各种蘑菇和丸子,细的,宽的红薯粉都加了一点。
“好多东西。”我们挑花了眼。
“就是没有水晶圆子。”我和妹妹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相视一笑,尝试起别的五颜六色的丸子。
说起麻辣烫,不是第一次吃了,小推车的那种是奶奶带我们吃的,店里的这种老妈带我们吃过一次。
那家麻辣烫店是开在肯德基旁边的那条街上的,透明的玻璃门窗没有任何装饰,一眼就能望到底。
进去后只有两张桌子,整个店里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感觉。
冰箱很大,东西很多。
价钱也是最实惠的,素菜都是五毛钱,好吃的红薯粉也是五毛一大把。
五块钱可以吃得很饱。
因为大门常年关上,老板一煮麻辣烫,整个玻璃都会起雾,外面的人经过知道这里卖东西,但不知道卖的是什么。
只是看着那朦朦胧胧的小店,内心充满好奇。
这店到底是卖什么的。
好香啊。
每次路过,我和妹妹都会感叹一句。
那是种带有肉骨头汤香的味道,闻上去很舒服,不会觉得齁咸齁辣,又或是放了很多味精的那种。
放鸡精也一样。
吃完都口渴。
老妈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会在菜里少放一点,提提味,用不完每次都潮掉,然后倒掉,再把调料盒洗干净,擦干后,重新倒一点进去,然后,又潮掉了。
“这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
我们才懒得碰,她老是说,是我们洗完手把水甩上去才害得味精潮掉的,哼,分明是她自己用完不把盒子盖好,帮她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没用。
就不能不买味精吗?
简简单单的味道不行吗?
就像这里,招牌也没一个,门上连个欢迎光临都没有贴。
到底有没有在营业也不清楚。
但我和妹妹好几次想进去买吃的,就是不敢。
我们不敢断定这就是卖麻辣烫的店。
更不敢断定我们消费得起。
早就听说哪里有一家用骨头熬汤来煮东西的麻辣烫,贵得很,锅底要收钱,素的都要卖一两块一份,还只有一点点,随便吃点都要二十多块,而且还不好吃,吃不饱,不如自家买两斤排骨熬汤。
应该不是这家。
老妈的朋友和老妈提起过那家麻辣烫店的地址,是在新的地下超市附近的,至于现在么,早就关门大吉了。
毕竟一个月工资才几百上千的,吃一顿麻辣烫花那么多钱是不实得的。
可老妈和我们一样,听说有麻辣烫后就想尝一尝味道。
哪怕贵又怎么样,再好吃也不会天天去吃它,只是想尝一次看看。
这一点,老妈的想法和我们的一致。
人活在世上,总该见见世面,吃着上一代人没吃过的食物,用着上一代人没见过的新奇玩意,不忘上一代人过的苦日子,善待自己,善待自己的孩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直过苦日子很难有一个好脾气,有也得憋出病来,那我倒希望他们别憋着,有气就发,只是别迁怒到我们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他们这辈子还不清债的债主。
“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来讨债的。”
但凡家里乱了一点,老妈就会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弄这么乱,整天在家里都不知道收拾。”
“我们等会,会收的。”
小孩子懂得把玩好的玩具收拾起来,我们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那些小孩不光有玩具可以玩,在收拾完玩具后,还会被夸奖真乖。
乖个头。
不就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我们想乖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老妈不管我们拿出来的东西在不在用,还要不要用,直接叠在一起找个空档放起来。
真买了自行车,还是两辆,看她能找哪个地方放起来,还不挡路。
每天见了都心烦,到时候还得唠叨,如果说凡事都有正反面,那她永远只能看到其中一面,不好的那一面。
有天晚上回家,老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