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趁着奶奶不在的机会,去了爸爸妈妈家对面的小超市,平常买吃的都是在外面的货架上。
里面还有一圈货架,是卖毛巾面盆沐浴露这些的,买的人较少,货架上都是灰,最底层放着我们想买的东西。
就剩最后一个了,厚厚一层灰。
标价九块九。
这个价格并不贵,小学的一个拓麻歌子都要十几块,这个算便宜的了。
我们两个都是快要上高中的人了,还买这种小学生爱玩的东西,感觉有些丢脸,犹豫再三还是一狠心,一跺脚,一咬牙就伸出了手。
“你们真的要买这个啊。”
超市老板认得我们,好心提醒我们,“进来到现在都没卖掉几个,前几天刚卖了一个,现在就剩这一个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你们要的话我给你们擦擦,装上电池试试看。”
“好。”我们乖巧等待着。
自从原来的超市搬到大桥市场那边,我们就不能经常去吹空调逛着玩了。
我们开始成为这里的常客。
老板从旁边拿出毛巾,擦着满是灰尘的游戏机,擦完后又开始帮我们装电池,是游戏机包装里自带的电池,装上去后没有一点反应。
我们看到后很失望。
老板又拿出两节新的电池。
前后不过一分钟,超市收银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圆形的钟,看了好几次都还没有走完一圈的距离。
要去地下超市,要坐一条长长的电梯。
这种电梯,比有台阶的电梯坐上去要简单多了,只要按住旁边的扶手直接踩上去就可以了。
我会坐这种电梯后,就不再害怕电梯,有台阶的也不怕了。
奶奶还是不敢踩上去。
电梯下面就是超市入口,走楼梯则要绕一圈到旁边下去,下来了是厕所,中间一片空地会放月饼礼盒出来卖,过了中秋就改卖米面粮油。
有时候也会一起放出来。
价格和超市里面的呢,是一样的。
可能只是为了方便那些不会坐电梯,需要买这些东西的老人家,让他们节省点搬运路程。
至于生产日期。
反正都是在保质期内的。
奶奶从来不买这里的米和油,哪怕价格和生产日期都和超市里面的一样,就是觉得外面拿出来的东西不好。
抛头露面的,这个人看看,那个人摸摸的,不干净。
奶奶在这方面很讲究,就像洗衣服,哪怕在河里洗干净了,回到家还是要拿自来水再洗一遍。
这一点,我们很认同。
但这米和油都是有包装的,放外面和放里面能有什么区别?
“里面有空调,不容易坏。”奶奶总有她的道理。
不过,也会有例外。
家里的米和油总要到快吃完的时候才想起要买,甚至是用完了才想到,菜烧到一半不是酱油没了就是醋没了,老妈就火急火燎地喊我们出去买。
这种事情多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先问一句:“今天的菜里一定要放酱油吗?不放可以吃吗?”
老妈知道我们不想出去买,就会说:“放了一点,不够,下次要用就没有了,你们有空就赶紧去买一瓶回来。”
这话说的,没空也得说有空,帮大人做事是首要任务,是正事,别的都是不成名堂的东西。
我们不情愿地去了,买回来,她打开当着我们的面再倒一点进去,眼看着菜的颜色越变越深,我已经严重感觉到喉咙的不舒服。
还不如不买酱油,干脆别放了,吃清淡点的倒好。
这不是懒不懒的事,而是他们口味重,每次菜咸了都不承认,说正好,是我们挑剔,有次她自己都觉得咸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打翻了盐罐子。
她问我们:“咸不咸?”
我们尝过了,我们不吃,但我们要发表我们的意见:“不咸,不喜欢吃,老妈你一个人吃完,别浪费。”
最后。
她不是也没吃干净吗?
“今天的菜是有点咸了。”她认识到了她的错误,是在她自己也尝到咸的滋味后,下一次,她还是没错。
不得已,每次炒菜到一半,听到调料盒的盖子打开的声音,我们就会冲出去,异口同声地提醒老妈:“老妈盐少放点。”
“知道了。”老妈一边斟酌着该放多少盐,一边狡辩,“淡了不好吃,菜是用来下饭的,不是让你们单吃的。”
“干脆分两碗算了,先少放点盐,把我们要吃的这份盛起来,剩下的你爱放多少放多少。”
反正洗碗也轮不到老妈,不是我们就是奶奶,多用了碗要多洗碗的事轮不到她来操心。
老妈却还是不同意:“没有一家人吃饭还用两个碗分开的。”
这有什么?
迷信。
奶奶家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还不是分了大桌和小桌,一家人太多了,坐不下,只好分开吃,要我选,我就喜欢坐小桌上吃。
眼看着家里又要祭祖,奶奶要提前准备好炒菜的油,这一趟出来就是来买油的。
离中秋还有些日子,月饼摊头已经摆出来了,买的人不多。
奶奶在我们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