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挡住她们,妥协道:“买,我们买,阿大,松开她。”
我听奶奶的,挑了店里最便宜的一包糖,和qq糖差不多的一种糖,居然卖5块钱一小包,我给钱的时候都是余怒未消。
有人在帮受伤的大妈涂红药水。
居然没问我们要医药费就放我们走了,问了也不会给的,大不了报警,让警察来管她们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
看上去也不是少数民族。
只是外地人。
奶奶劝我多买一包,我不肯,说一包够了,奶奶又说,给妹妹带一包。
我说我不吃糖,这包给妹妹。
奶奶反复问我几遍才答应出门。
没人拦了。
我重重关上门,能解一口气,要是弄坏门,更解气。
不过,我手上有轻重,用了我最大的力气,毕竟年龄小,没办法弄坏而已。
有人过来想进去看看东西。
奶奶告诉她们:“别进去。”走到她们面前不管她们脸上嫌弃的神情小声道,“这里面的人都坏得很,不买东西还不让出来,我们只好买了这包糖,一小包就要5块。”
她们明白真相后还和我们道谢。
我们没有留下名字。
以后逢人,奶奶都会说起这家店的事情,镇上的老大妈也都互相传播交流。
“那家店,我也去过。”
“不买东西不让走啊?”
“是的是的。”
就和哪家超市打折,什么东西便宜一样,消息传得很快。
甚至店里的人站在门前,有人走过都会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这家店去不得。”
店面还没到期,她们就搬走了。
人言可畏。
那里空了一段时间,后来开了一家做羊毛衫的店,生意不错。
强买强卖,还想做长久生意,妄想。
我们进了超市,看到崔文君在下排货架拿了一根七彩大棒棒糖,是要10块钱。
出来走在外面街上。
文君打开包装,问妹妹:“我掰一点给你吃。”
妹妹当然答应,看到吃的还有点欣喜。
我看得出来。
文君是近视眼,度数不深,两三百度,平常不戴眼镜,上课偶尔戴。
眼睛大而有神,不戴眼镜不像近视眼。
她拿着棒棒糖弯下脖子,眼睛凑得更近,暴露了她的近视眼身份,可这是不是夸张了一些?
她的手碰在棒棒糖上试着掰了一下,没有掰下来一点,很快拿开尝了下手指。
沾上口水了。
我眼睁睁看着她用这手指再去掰棒棒糖,好在我早就说了不吃,不然现在说不吃,不是太不给别人面子了。
“很甜。”
崔文君同学笑眯眯朝我们说道,客气地把棒棒糖递出来,“你们也尝尝。”
这么一看,她不嫌弃我们的口水。
而我们要是不拿她掰下来的那点棒棒糖,不是更不给面子?
出尔反尔,没理的是我们。
可别忘了,我的妹妹不讲理,眼看别人这么喜欢假客气,那一点点喜悦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不用了,你掰不下来就自己吃。”
我知道,妹妹嫌弃她刚才那种举动。
要么大大方方给,要么就遵照自己的意愿,从一开始就不要多问。
是不是为了心安理得一些?
毕竟她的妈妈说了要请我们吃棒棒糖。
她的口袋还有张20块的,露了一截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我们两个看到的?
“那我自己吃了啊?”文君同学松开手,眼珠子在我们两人的脸上来回转着,没听到回应已经把整个棒棒糖塞进嘴里。
塞不下,分几次塞的。
妹妹来我耳边窃窃私语:“老文,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也想。
可文君同学拿着吃过的棒棒糖递到我们面前,再次问我们:“你们真的不要吃?”
妹妹摇头。
我也摇了头。
文君同学还要把棒棒糖往我嘴上贴,牙又隐隐作痛,已经尝过的棒棒糖变得黏糊糊的了,本来就不想尝,现在更是不想碰一下。
我躲到妹妹身后,文君同学追过来,继续盯着我的脸不放:“尝么,别那么客气,快尝一口,很好吃的。”
到底是谁客气?
我是碍于情面才没翻脸,已经这样客气而又委婉地拒绝着,她还不明白?
难道非要我直接说,都有你口水了,又不是你妈,谁想吃?
我妈都不吃我和妹妹剩下的。
老妈没编谎话,比如说是想让我们两个多吃一点才不愿吃的,而是直接说,有口水,脏。
这是亲妈吗?
是。
很肯定,这就是亲妈。
文君同学要是被我们两个直接拒绝,按她的性子肯定会觉得没面子,还可能去学校里大肆宣扬我们不给面子的事情,说我们好心当驴肝肺。
那我们找谁说理去?
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她偏要步步紧逼。
我真是受不了,要是我牙一点也不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