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的秦陆白和云舒都相继赶了回来,二人在幼僖房里碰了面,等了许久都迟迟不见裴子绪的身影。
据玉芙蓉说,派出去的护卫都快把整个江城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人,也不知道裴大人究竟去了哪里。
幼僖只好问秦陆白:“你们不是一起出的门么,他去了哪儿,你应该知道才对。”
秦陆白道:“我们就一起出的驿馆大门,之后就分道而行,他去了哪里,我哪儿知道。”
许是见幼僖担心,秦陆白想想还是出声宽慰:“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老裴身手可不弱,一般人可降不住他。”
幼僖自然知道裴子绪的武功不低,只是他直来直去的,心里也没个城府。论武功别人自然是比不上他,可要是论计谋,八成得输得很惨。
幼僖实在是放心不下,便让玉芙蓉继续让人出去找,一有消息即刻来回。
云舒也是得了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眼下一时半会没有裴子绪的消息,便索性岔开话题,问起了最关键的事。
幼僖想起来,赶忙将贴身带着的那张纸条拿给他们看:“今早张氏带着谭家女眷来驿馆,谭五娘便借着契机将这张纸条给了玉芙蓉,让玉芙蓉转交给我。她说,谭仁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这个地方,似乎是去见什么人,但具体是见谁,她就不得而知了,还得我们自己去看看。”
幼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便也分析起自己的看法来:“我想着,既然谭仁贵时不时的就会去这个地方见人,那么这个地方是不是还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我想去看看,但是怕这个是别人设计好的陷阱,想通过谭五娘的手引我过去,所以想着先把你们都找回来,大家商量之后再决定怎么做。”
纸条上面不过简单几个字,写的是一个地名,一眼就看完了。
秦陆白走到桌旁,打开香炉的盖子,将纸条丢了进去。看着火舌舔舐过纸条,随即一朵火花绽放,彻底将纸条吞噬成为灰烬。
秦陆白转过身:“这个地址我知道。”
“你知道?”幼僖大惊。
而不但她惊讶,就连云舒也同样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秦陆白只好解释:“就夜探谭府那一回,我们在书房的暗室里发现了谭仁贵的一些私产,当时东西没有带出来,但是我仔细看过,记得里面有一处私产的位置,正好就是这张纸条上面所写,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幼僖点点头,算是明白,转又道,“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或者想看一看,那里还住着什么人。”
秦陆白不置可否:“那个地方在城外,如果要去,我们现在就得动身了,”
“好。”幼僖毫不犹疑,又看向云舒,“那云舒……”
“你不用顾虑我,我身手不及你们,去了也是添麻烦,我就不去了。”云舒说道,神色如常。
这样一商议便无人反驳,于是秦陆白和云舒都先退出了房间,等到幼僖换过一身便宜的装束从房中出来。
秦陆白将一柄长剑递给她:“出门在外,随身佩剑更安全些。你擅用弓箭,用长剑又如何?”
幼僖接过长剑,“锵”一声将剑拔出,长剑森寒,剑刃锋利,握在手里却觉得比普通佩剑都要轻一些。她试着舞了两个剑花,一劈一落间,自树上落下的树叶登时间被劈成了两半。
幼僖甚是满意的将长剑回鞘:“我只是不经常使剑,又不是一点都不会使剑。而且你们那些招式我都知道,你们会的我也会,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陆白听她越说越没个正形,忍不住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是是,你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会错了意。”幼僖随口敷衍,随即转顾云舒,“既然你不去,那就在驿馆等表哥吧。要是表哥回来了,你就把我们去那里的消息告诉他,也省得他担心。”
“好。”
再一交待后,幼僖便和秦陆白从角门里出了驿馆,直通一条无人小巷。那里早已有郑昊等着了,三人打了个照面,而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地方在城外的一处山坳里,秦陆白曾经研究过江城的地形,知道一二。方才又趁着幼僖换衣裳的时候和云舒商议过路线,也将地形大致梳理过,知道该如何去,周遭又有几条路。
只是可惜,那处山坳里统共就两条路,一条上山,一条下山,再就是一峭壁,另外再无旁路。要是里头住了人,又恰好发现了他们的身份,那么他们想要脱身,怕是不易。
三人三骑出了城门,按着地形图上的指引疾驰而去,却觉得越走越荒凉,直至进了山中,回想起来,才发觉一路竟未看见任何人影。
秦陆白勒马停下,幼僖和郑昊随即也停了下来。
秦陆白手中拿着地形图,对比着周围的地形看了看,确定并未走错。可四周可谓是荒凉至极,树木丛生,鸟雀吱呀,但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见什么人,可见此山偏僻之程度。
说来谭仁贵还真是会找地方,找了这么个鲜有人烟的,不常有人来,那么即使他在这里见谁都不易被察觉。
幼僖见秦陆白环视四周许久,也跟着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