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错愣抬头,果然看见了立于窗外的秦陆白,他看着她一身男装,也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幼僖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突然暗道不好。果然一回头,店小二正奇怪的看着他俩,眼中露出疑惑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疑惑、诧异更有之。
几乎是下意识间幼僖反应过来,起身奔到窗前,拉住秦陆白的手,娇滴滴的唤了声:“夫君。”
秦陆白大大张着嘴,满脸惊骇。
幼僖捏着粉拳,佯装嗔怪地捶了捶秦陆白的胸口,语气娇柔得都能滴出水来:“夫君你这些天都到哪里去了,害得人家找了你好久。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记我这个结发妻子了?”
幼僖背对着店小二,使劲的冲秦陆白眨眼,暗示着什么。奈何秦陆白被那一声“夫君”喊得骨头都酥了半边,又是骇然,又是沉迷,全然没有接收到她丢过来的信号。
幼僖气恼,拉着他手的同时,趁机在他内侧软/肉上一捏,痛得秦陆白险些大叫出声来。
幼僖嘤嘤泣道,将那一声低低的痛吟轻易给盖了过去。
这番场面落在店小二的眼里,只当是夫妻俩重逢,为幼僖高兴的同时,还不忘数落秦陆白几句:“这位公子,家中既有娇妻,还是得顾家才是。那么好的娘子都不知道珍惜,将来失去了,可有得你后悔的时候。”
秦陆白已经反应过来,硬着头皮随幼僖演下去:“是是是,小二哥教训得是。从前是我孟浪了,家里有这么好的妻子,那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理应珍惜才对。”转而握住幼僖的手,含情脉脉,“日后为夫定然会对娘子更好,以求弥补之前的过错。”
幼僖应付似的一笑,想抽出手,奈何被他紧紧包裹在掌心,只是蹙着眉头瞪着他。
秦陆白嘴角笑意更胜,演得越发惟妙惟肖:“娘子可吃好了吗?”
“她惦记着你,才吃了两口。”店小二替幼僖答了。
“哦——”秦陆白拖长了尾音,饶有兴味的看着幼僖,“原来是想念为夫了,那这样吧,为夫进来陪娘子一起吃。”说着,径自松开了幼僖的手,找门而进。
幼僖怔了怔,双手攀着窗户朝外探头,大感意外的不是秦陆白已经进了店门,而是云舒竟然也在。
她错愣许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云舒,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和他一起来的。”云舒淡定的回答。
幼僖一时怔住,这么一来,岂不是刚才她演的那出戏都叫云舒看见了?真真是丢死人了。
不待她掩面无地自容,只觉玉肩一沉,下一刻已经被带入一个怀抱。
秦陆白笑吟吟的看着她:“之前是为夫疏忽娘子了,以后对娘子一定会加倍的好,定然补偿娘子这些日子的孤独。”
幼僖蹙眉,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秦陆白全然略过,还不忘对站在外头的云舒亲切招手:“云兄弟快进来啊,正好没吃饭,一块就吃了吧,千万别客气。”
云舒无声一叹,方才转身寻门而进。
秦陆白看向店小二:“楼上可还有空房间?”
店小二惊愕不已,下意识看向幼僖和才从外头进来的云舒,俨然是误会了什么。
秦陆白笑着解释:“我娘子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太妥当,找个安静些的地方用饭,也不至于太过招眼。”跟着凑到店小二身旁,轻声说道,“小二哥给个机会,这大庭广众的,我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说些柔情蜜意的话,帮帮忙。”
店小二看着秦陆白,两个大男人目光一交汇,对方是什么心思,顿时拿捏。
店小二也是个好成人之美的,当下请了三人上二楼的雅间,然后才将先前幼僖点好的菜肴都送去了二楼。后头秦陆白又再点了几样小菜,店小二得了吩咐,带上门出了雅间。
房门一关上,幼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挥开秦陆白的手臂,抬手就要朝他打去。
劲风未到,已先领会,秦陆白侧身躲开,擒住了她的手:“刚才可是你让我配合的,现在过河拆桥算怎么回事?”
“让你配合,但让你占我便宜了吗?还敢叫我娘子,看我不打死你。”
幼僖横手一扫,秦陆白忙避开,见她还要再来一招,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却听得她一声痛呼,好看的细眉也皱在了一块。
秦陆白立时发现了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袖子卷起来,赫然发现手臂上裹着一圈纱布。好在伤口并没有裂开,但也是令他焦心不已。
“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秦陆白一改嬉笑之色,流露出担心来。
幼僖抽回手,闷闷地坐到位置上,将袖子放下:“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几次三番的受伤,还都是伤在手臂上,真是时运不济。”
秦陆白不想听她顾左右而言他,也跟着坐了过去:“你今日是不是出门了?”
幼僖撇了撇嘴,不答这话。
云舒忽道:“是因为纪灵芝?”
幼僖抬头看向云舒,无法隐瞒,只好点头。
秦陆白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怎么又是她?因为她,你最近都受了多少次伤了。”
幼僖看着他几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