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用过早饭后,秦陆白打包了包子,送了幼僖回国公府。
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前,秦陆白却不进去,倒不是害怕被亲娘骂一顿,只是云舒假作买家一事还没有处理完善,他得赶着回刑部,得先在那位上家调查云舒之前,将云舒的所有身份底细安排妥当,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幼僖也由着他去,叮嘱了两句,便拿着打包好的包子回了国公府。
然而一大早的丫鬟去她房间里伺候着梳洗,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又去她常去的院子里找了一圈,始终都没有找见她的身影,急得丫鬟赶紧将这事禀告给了国公夫人白氏。
丫鬟们将国公府上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找见人,又见房间里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一整晚都没人睡过似的。
白氏着急,吩咐了下人去外头找,秦惜弱安抚着她,国公秦章也是坐立难安。
然而刚派出去的下人还没出得了国公府的大门,遥遥见了世安郡主回来,赶忙的又跑回去通禀。不多时,秦惜弱便扶着白氏急匆匆的出来,身后还跟着同样紧张的秦章。
白氏在院子里见了迎面走过来的幼僖,加快了步伐地走过来,一见面就先是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见她没出什么事,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幼僖被瞧得一阵不自在:“伯母这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秦惜弱嗔怪着瞪她一眼,“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坏丫头,到你房里去找你,你却不在,国公府上下都给翻遍了,也没瞧见你的身影,把我们都给吓坏了。一大早的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叫我们好找。”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幼僖见她们担心自己,心头不禁一暖,但昨夜的事情可不能说,心思灵敏的一转,解释道:“今儿一大早的陆白回来了,说起邻边的街上有家包子铺不错,说是要买来给大家尝尝。我见时辰还尚早,就没有打搅你们,跟着陆白一起买了包子回来。”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喏,就是这个。”
白氏闻言才是彻底舒了口气,握着幼僖的手:“你这孩子,下次这种事情让底下人去做,你不说一声的跑出去,可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幼僖莞尔一笑:“我也是看时辰还早,觉着去去就回,所以才没有说的。也是我不好,下次出门一定先跟伯母打个招呼,不让伯母担心。”
白氏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幼僖,因为她不在的事,一大清早的惊动了府里上下,倒不是生气,只是担心。这会子见她平平安安的回来,又乖巧懂事,心里跟春风化雨一般,一颗心顿时就软了。
听她说起秦陆白一大早回来过,秦章探头朝空荡荡的府门口一望,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不由得问:“僖儿,你说那臭小子回来了,他人呢,怎么没见着?”
“额,这……”幼僖瞠目结舌,但极快的反应过来,“伯父,是这样的,陆白说最近刑部事情繁杂,是一刻都离不得人。本来他是打算回来吃顿早饭,再换身衣服,谁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刑部就来话召他赶紧过去,他也是忙里偷闲,陪我买了东西,将我送到府门口后便又急赶着回去了。”
秦章从鼻尖冷哼一声:“这个臭小子,成日的不着家,还以为这两日好了一点,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伯父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刑部有事,他是侍郎,理应在刑部枕戈待命。”幼僖下意识替秦陆白辩驳,只因昨晚的事情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若是走漏了风声,怕是会影响到计划。
本来只是随便找的借口,没想到给秦陆白惹来一通埋怨,想想不免还有些许愧疚。
“瞧瞧瞧,爹才说了陆白一句,有人就护起来了。”秦惜弱掩着唇娇娇的笑着。
幼僖脸皮一红,慌忙的就要解释。
秦惜弱含笑打断她:“依我看呐,不如你就留下算了,正好我还缺个弟妹,咱们又都是熟人,往后姑姐和弟妹之间相处也更融洽些。”
秦惜弱打趣,秦章和白氏也是眉开眼笑,唯独幼僖听了,脸上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她佯装要去打秦惜弱,却被白氏含笑握住手,转头轻斥秦惜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僖儿脸皮薄,你还当着这么多人提这事,就算要提,也得那臭小子去说才对。”
“是是是,倒是我越俎代庖了。”秦惜弱嫣然一笑,却半点没有要收回这话的意思。
幼僖急得直跺脚:“伯母,我和陆白真不是那样,你们别多想。”
白氏含笑安抚着她:“好好好,这事咱们先不提了,先进屋去吃早饭,一会我和惜弱陪你一块上街挑两匹缎子裁新衣。”
玩笑的话就此落幕,幼僖任白氏拉着手往膳厅里去,倒是秦惜弱不依不饶的还拿这事来打趣,气得她追着秦惜弱要去捂住她的嘴。两个姑娘给在廊下你追我躲,欢声笑语洋溢开来,气氛格外融洽。
秦章扶着自家夫人踏上台阶,看着追逐打闹的两姑娘,也不由笑出声来:“夫人呐,你说僖儿这丫头和咱们家这个臭小子配是不配?”
白氏努着嘴:“就你儿子那成日里不着家的调,我看了都心烦,更别说僖儿了。”
秦章想想不对劲:“以往他是不怎么着家,但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