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人就没有一个能够跑得了。
好在中途漏了马脚叫他们给看见了,也想了办法再蒙混进宫,若不然她自己如何能回得去?便是回去了,只怕要是被皇后给知道了,定然又要借此机会好好敲打宜贵妃了。
幼僖摇摇头,现下倒觉得宜贵妃将乐天处罚一番倒是好事,省得日后再做出些逾举的事来。
歌舞未歇,随着空中一声声震响,五彩的烟火于夜空中灿然绽放,划破黑夜,留下最绚烂的颜色。
四周交谈之声暂小,偶有女眷娇柔的欣喜声在耳边响起,幼僖也抬头望去,满目绚烂的烟花映得天空都明亮了些许。
瞧了一会儿垂下头,幼僖揉了揉酸涩的眼,抬眸朝斜面望去。朱红色的一抹朝服端坐于席位间,身边有三五个大臣凑在一处闲聊,而他仿若深谷中独自生长挺拔的劲松,背脊坐得笔直,或安静吃东西,或回头看看水面露台中的舞乐,并不与旁人闲聊。
有打扮俏丽的女娇娥壮着胆子过去搭话,他却面如寒霜,只微微颔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轻易出口,窘得娇娥脸蛋几欲滴出血来,羞愤跑开。
幼僖啧啧出声,单手托腮道:“他一直都这么生人勿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