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娘闻言,娇羞一笑:“陛下心系万民,才不会一心扑在男女之事上。”
说着,她抬起眼眸,玉指搭在他的心口上,深情款款与之相望道:“婉娘深信,陛下定然能成为大魏最伟大的帝王。”
李辰抚摸着她的脸颊,心绪微动,正准备说些虎狼之词。
殿外,突然传来海公公公鸭似的嗓音。
“陛下,不好了。”
每每听到这个声音,李辰就气的蹙眉。
海公公,上辈子肯定是瘟神投胎的!
苏婉娘见李辰有要事处理,赶忙撤了手,曲身作拜:“陛下,臣告退。”
待苏婉娘走后,海公公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
扑通跪地,跟死了老爹一样,苦着脸道:“陛下不好了,杨逍疯了。”
“怎么回事?”李辰一拍御桌,猛然起身。
御桌抖了几下,海公公也很着抖了几下,颤声道:“已经请了太医过去,说是受刑过度,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错乱。”
“陛下……恐怕现在再怎么用大刑,也审讯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看着海公公一脸苦相,要不是考虑到他是自己最忠心的狗,李辰真想抬脚给他来上一下子。
“跟朕去昭狱。”
声音未落,李辰已经抬脚走了出
去。
海公公慌忙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
来到东厂昭狱。
远远的,就听到昭狱中,传来一道又一道鬼哭狼嚎似的歌声。
李辰愣了一下,脚步加快,直接踏入牢房。
只见原本宁死不屈的杨逍,被捆绑在木架上,披头散发,宛如疯癫的唱着大戏。
“古有大椿者,西北生,瘴活之,遇河长,向谷水而盛以及天,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即使锦衣卫带倒钩的皮鞭,恶狠狠的抽在他身上,他都没有一点痛苦的表现,反而更加兴奋异常。
李辰蹙眉,背手而立,看了一会,眼眸越发深沉。
这家伙果然疯了。
只是这首歌唱的极为诡异。
他有过耳不忘之能,很快就记住了杨逍唱过的每个字。
忽然,双眼一睁,爆喝道:“杨逍,你看看我是谁!”
杨逍闻言,猖獗大笑,笑的五官扭曲,鼻涕眼泪往嘴巴里流。
那架势一点也不输春季里发病的流浪汉。
胳膊粗的铁链,被他拉扯撞击的铮铮作响,在这寂静的深夜,听起来就像饿鬼出行,格外的瘆人。
看来,确实不是装疯。
李辰虽还在看着杨逍,冷厉语气却直逼后方牢头:“他还说过什么
疯话?”
牢头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听到李辰的话,他身躯一颤,扑通跪地。
颤声道:“回陛下,没有了,唱了一天,就这几句。”
原本以为李辰定会大发雷霆,追究自己的责任。
没想到,他只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冷声道:“好好锁起来,不用审了。”
说完,直接抬脚,走出了昭狱大牢。
不管他是不是装疯,李辰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
路上。
李辰问向海公公:“赵又廷还在京城吗?”
海公公哈着腰,脑袋里转了转道:“回陛下,赵大人重伤初愈还在京城。”
“甚好,将他叫到御书房,顺便给朕拿一张陇西最详细的舆水图。”
海公公得令,麻溜的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
赵又廷来到御书房,毕恭毕敬的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拜完,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李辰见状,示意他起身就坐,担忧道:“前几日见你伤势大好,今日怎得突然加重?”
赵又廷尴尬的捂着嘴巴,轻咳一声,道:“多谢陛下惦念,只是旧伤未愈又偶感风寒,所以体虚,并无大碍。”
李辰突然想起不久前,将清理落月教余孽的重担,
压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郑重道:“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朕允准你告假两日,好生休息。”
赵又廷虎目一睁,慌忙跪地,拱手道:“臣无能,臣并无大碍……”
赵又廷的话还没说完,李辰厉声打断道:“不得抗旨!”
赵又廷知道,这是陛下体恤自己,感激涕零道:“臣,遵旨。”
“这里对了,起来说话。”李辰哂笑。
赵又廷再次起身。
抬头却看到李辰摊开的陇西舆水图。
“陛下,这是?”
李辰没有接他的话,淡淡道:“杨逍疯了。”
“疯了?”赵又廷惊呼。
李辰点头,戏谑一笑:“不过,朕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了。”
赵又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激动无比:“陛下,您是说落月教的老巢,您已经?”
“没错,杨逍虽然疯了,但是疯子有时候反而能给人传达最重要的信息。”
说着,他指着陇西舆水图,正声道:“杨逍疯癫时唱了首歌,歌词为古有大椿者,西北生,瘴活之,遇河长,向谷水而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