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惊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这么小的声音说话,他都能听到,这人的耳朵是属耗子的吗?
刘玉颜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跑,可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了分毫。
就在这个时候。
蔡老头端着碗,一脸的焦急的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菜油端过来了,不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李辰从刘玉颜身上收回目光,浅笑道:“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便挑了挑暖炉里面的炭火,端着菜油再次顺着梯子上到了房梁上。
上到房梁过后,未见他有任何动作,只看着下面的炉火烧的热气直冲房梁,将那方空气熏成一片白色。
楼下的几个人围在梯子旁,盯着李辰看了半天,谁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炉子里的炭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李辰端着瓷碗,一丝不苟的盯着房梁末端。
就在这个时候。
阴暗的角落地,突然探出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脑袋,呈灰色,略显褐斑花纹,吐着信子,小心翼翼的蠕行着。
李辰眼神一亮,没想到来的居
然是这样一条极品毒蛇,当真是意外的惊喜!
底下几人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了一跳,刘玉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惊呼道:“真的有蛇!”
李辰迅速瞟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刘玉颜平生最怕蛇,吓得捂住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李辰却尤其的兴奋,盯着小蛇的方向,丝毫不敢放松。
随着炉火的温度越来越高,小蛇终于露出了全貌。
只是此蛇体型极像蜥蜴,比蜥蜴略小,不同于其他无脚的蛇,它居然有四只脚,爬行速度极快。
眨眼之间,就见它跑到了炉火正上方的房梁上,在以前尿过尿的地方,神清气爽的尿上一泡尿。
尿液顺着房梁滴落,“啪嗒”一声落在了孕妇刚才躺过的枕头上。
李辰见状,狡黠一笑,闪电般地抬起右手,用筷子一拨,花儿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拨进了瓷碗的菜油里,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波操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李辰看着他们,咧嘴笑道:“大功告成,行了。”
说着,一个飞身,便稳稳当当的落到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蔡老头才如梦初醒般冲上前去,拱手作揖道:“公子,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辰端着油碗,指着里面的小蛇道:“《难经》中载,此蛇名叫堛齕,俗称花儿红蛇。”
“花儿红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蛇,外形似蜥蜴。普通毒蛇的毒都是血毒,只有花儿红的毒是胃毒。”
“什么事血毒和胃毒?”刘玉颜看着油碗里一动不动的小蛇,脱口而出。
李辰挑着眉头,笑道:“所谓血毒,就是蛇的毒液进入血中,致人死命,胃毒便是毒液进入人的胃中,将人毒死。”
“也就是说,这毒吃到肚子里才会致死?”朔风在锦衣卫学习的时候,学过千般毒却都没听说过这样的蛇,不禁好奇道。
李辰点了点头,用筷子撩拨了两下油里的小蛇,心中欢喜的很。
蔡家父子两听到这里,越发不明白了。
蔡老头赶忙挤人堆,追问道:“既然是这样,那跟我家儿媳妇有什么关系呢?”
李辰笑了笑,指着那个火炉道:“所有的祸事都是那个火炉惹出来的。”
“啊?是我害了我媳妇?”蔡二毛吓了一个激灵,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那是又愧疚又害怕。
李辰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道:“你本是心疼媳妇的
好心,只是炉中炭火过旺,热气上窜,藏于梁柱间的堛齕难耐高温,所以就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毒涎便从房梁上滴落下来。”
“滴在了你妻子的脸上还有嘴角边,伴随着毛孔还有她的呼吸,渗入体内,长此以往,这才中了毒。”
“原来是这样!”蔡老头惊疑不定,越发搞不懂这玩意,怎么出现在家里的房梁上。
可相对于这条蛇的来历,他更想知道怎么解毒,便对着李辰拱手道:“既然公子知道了病因,不知道这样的毒,该用什么药治疗呢?”
李辰指着手里的油碗道:“堛齕已经将毒液吐在了菜油里,所以你过一会将蛇捞出来,把这碗油给你儿媳妇服下,这毒便可解除。”
蔡老头吓了一跳,不解道:“可是这油里面有毒啊!”
众人也是不解,纷纷点头,质疑这方法的安全性。
李辰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继续道:“难经中记载,中了堛齕之毒,必须以本毒方可解之。然堛齕之毒过剧,不能直接服用,因此必须用菜油将蛇毒溶解之后再给病人服下。”
“哎呀,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见识如此渊博,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你真的是……
是神医在世,老朽这就……这就给您跪下了!”
蔡老头激动的语无伦次,说着就跪在了李辰面前,连带着蔡二毛,还有家里帮工的小厮,都齐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