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携带众大臣回到皇城。
两日一朝,今日李辰不必去金銮殿,便回到御书房办公。
送走了沈梦儿,坐到御桌前,沈梦娟恭敬的走上前来,替他奉上热茶。
“你的手怎么了?”李辰扫过沈梦娟的右手,发现上面包扎着白色的纱布。
沈梦娟慌张了一下,连忙将手放到身后,摇了摇头:“回,回陛下,没事,只是不小心划破了。”
说话间,她刻意将脑袋侧向一边。
即使极力掩藏,李辰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雪白粉嫩的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巴掌手印。
即使已经消肿,但那个轮廓依旧清晰。
她这是被沈镇海打了?!
李辰的脑海里,瞬间闪出这个念头。
不过仔细一想,他就冷静下来。
昨日,他对沈镇海耍了一把王炸,再加上沈轻音前来质问,沈镇海将怒火发在沈梦娟身上也不奇怪。
李辰心疼沈梦娟的同时,也考虑到更多的利害关系。
让沈梦娟一步步看清楚沈镇海的面目,未尝不是好事。
对于自己离间这对父女的计划,有利而无害。
“既然受伤了,今日便不必伺候了。”李辰关切道。
随后冲着门口招了招手,一名小太监毕恭毕敬
的走了进来,代替沈梦娟伺候陛下。
沈梦娟虽然不想走,可是想到脸颊上的羞耻,便应声退了下去。
她走到门口候着,正好碰到前来面圣的海公公。
“哎哟,沈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海公公连忙关心道,指了指她的手。
沈梦娟连忙施礼,浅笑道:“谢公公关心,只是擦破了点皮。”
“额,好,沈二小姐御前伺候,可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呀。”
沈梦娟浅笑回应,海公公躬着身子走进御书房。
看着李辰,笑脸盈盈跪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辰头也不抬,心中跟明镜似的,却明知故问道:“喜从何来啊。”
海公公躬着身子,一脸崇拜道:“陛下昨日早朝一箭三雕还不算,反向倒戈了几位朝堂大臣,据锦衣卫来报,这几个大臣办事当真是火速,已经将沈氏一党百来号人打进大牢。”
“额,只是打进大牢?”李辰淡淡道。
海公公摇了摇头,笑道:“自然是先抄家,后抓入大牢。”
“很好,他们倒是懂朕,一共给国库增加了多少收入?”
海公公一惊,皱起眉头道:“老奴还没去查看,陛下恕罪。”
李辰眉头一挑,低头抬眼,看了看
海公公,戏谑道:“所以你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来御书房?”
海公公一惊,连忙磕头:“陛下恕罪,老奴立刻去查。”
“等等。”李辰突然开口,制止了他离去的脚步。
海公公连忙躬着身子,拱手道:“是。”
“去将南宫扑夜叫来,朕有事要问。”
“是,奴才这就去。”海公公抬头看了看李辰,见他确实没有其他事了,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海公公远去,李辰嘴角一勾。
查办了一群贪官,应该没收了不少银钱,只是,就怕这些钱还没捂热,就又被不怕死的贪了去。
让东厂去记录造册,是最稳妥的办法。
海公公走后不久,李辰开始批阅奏折。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臣,内阁学士郭德拜见陛下。”
李辰放下奏章,眼底一道寒光闪过。
大魏内阁学士一共九人,在陛下无法主持朝政时,他们有共同决定朝政大权,就像现代的董事会,董事长不在,他们可以共同商议大事,权利不容小觑。
而郭德这老家伙,身为大魏内阁学士,却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让人鄙视的墙头草。
先帝在世之时,他便善于察言观色,皇权和佞
臣之间,哪一边势力强,他便往哪一边站队。
想到这里,他双眼一眯,等的就是这个废物前来,也是时候鞭策一下这个废物,来警醒一下内阁大臣们了。
“准。”
很快,身穿朝服,年过半百的内阁大学士郭德走了进来。
见到李辰,双膝跪地,高声呼喊:“臣,郭德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辰淡淡开口:“起来吧。”
郭德轻咳两声,颤抖起身:“谢陛下。”
“不知郭大学士不在家中养病,到御书房来有何要事啊?”
郭德低着头,拱手道:“陛下,臣听闻数日之前,波斯使臣已经进京,在驿馆等候多时,陛下却迟迟不肯召见,臣深感不安。”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李辰,发现他神态自若,便接着说道:“陛下,先帝在位之时,仁德治国,礼仪番邦,才能引得周边各国争相来朝,陛下登基,若是将波斯使臣放置驿馆置之不理,恐遭天下人非议啊。”
李辰皮笑肉不笑道:“那依你所言,朕该当如何?”
郭德没看出来李辰生气,连忙拱手道:“波斯使臣诚心而来,陛下应当以国礼招待,如此才能不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