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留白楼。
纳兰嘉蓉的闺房。
一个身穿黑色锦衣,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缓缓踏入。
门口的侍女看到来人后惊的脸色苍白,慌忙替他打开房门。
房间内,纳兰嘉蓉正坐在桌子边,对着手里的酒杯发呆。
想起今日下午的一幕,她气的咬牙,狠狠扔出手里的酒杯。
可酒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极速又优美的弧线,久久没有落地,反而被突然进来的男人稳稳握在了手心里。
“父王~”
纳兰嘉蓉惊的美眸瞪大,猛然起身。
“怎么,一年不见,连父王都不认识了吗?”纳兰漠河摘下斗篷,装出一副慈祥和蔼的父亲模样。
“父王,您……您怎么亲自来大魏了?”纳兰嘉蓉惊讶不已,心中漫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边关早已封关,爹爹这一次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管出于什么,他的目的肯定不简单。
纳兰漠河肆意坐到桌前,淡淡笑道:“自然是给大魏皇帝送贺礼!”
虽然纳兰漠河脸上带笑,语气轻柔,可言语之中分明都是满满的杀意。
慕言倾城也不是傻子,长眉微蹙,试探道:“父王,您在骗我!”
察觉到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他也不奇怪,摆
手道:“父王的事你就不要问了,我只是想提醒你,经营酒楼也要警醒。”
“什么意思?”纳兰嘉蓉身形一愣,还以为自己被轻薄的事情暴露,顿时脸红心跳有些心虚。
纳兰漠河没有抬头看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冷冷道:“留白楼被不明势力盯梢,你都没发现吗?”
“被监视?”纳兰嘉蓉越加吃惊。
不过很快,她就联想起了李辰走时留下来的话,顿时气的咬牙,沉声怒斥:“定是那个登徒子贼心不死!”
“登徒浪子?”纳兰漠河闻言,老眉上挑。
纳兰嘉蓉慌忙改口:“无事,就是客栈里来了几个纨绔子弟。”
“额?是吗?不过无妨,父王已经派人将他解决了。”
闻言,纳兰嘉蓉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您,您杀了他?”
不知为何,想起李辰的俊朗痞笑,她的心猛然揪痛了一下。
“父王办事,什么手段,你还不知道吗?”
说完,他直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临到门口,踩在门槛上,回头道:“父王给狗皇帝的贺礼,过两天就到,安排好地方,要绝对保密。”
纳兰嘉蓉身躯微动,惊疑道:“敢问父王,这次又运了什么?”
纳兰漠河不予理睬,只冷冷道
:“不要多话,按照我说的做。”
说完,丝毫不带一丝父亲的亲切,直接起身,带上斗篷离开了留白楼。
身后。
纳兰嘉蓉双拳紧握,眼底猩红,极力隐忍着愤怒和无奈双重的折磨。
皇城。
御书房。
天色刚亮,李辰便从沈梦娟的温柔乡里爬了起来。
“陛下,您龙体有恙,臣妾帮您洗簌吧。”
沈梦娟受了雨露滋润,肤色越发白里透红,宛如剥了壳的鸡蛋。
李辰痞坏一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脸高高昂起,任由她轻柔的服侍,大手却极不正经的游动在她的娇躯上。
就在寝殿内暧昧气息愈发强烈时,殿外传来海公公惊慌不已的传唤。
“陛下,不好了!”
嘶~
李辰龙目一蹙,冲着沈梦娟苦笑道:“你看看,天还未亮,工作就已经来了。”
沈梦娟替他轻柔的擦了擦脸颊,嫣然笑道:“陛下是明君,所做之事皆为天下百姓,臣拜服。”
“行!有娟儿的崇拜,朕今日就不惩罚海大富这个狗东西了!”
“你先回去吧,再休息会,朕要开始处理政务了。”
说完,狠狠拿捏了一把她的娇柔肌肤,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坐回御桌前。
“进来
。”
一声落下。
海公公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哈着腰的走了进来。
刚进来,就跟死了老爹一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道:“陛下,不好了,锦衣卫黑云被杀了!且死相极度恐怖!”
“老奴勘察了现场,墙面地面上,皆血花四溅,是生生被人剔成了白骨!”
“嗯?”李辰蹙眉。
锦衣卫武功高超,被人杀害就已经令人震惊了,还是生生被人剔成白骨。
那么行凶之人的武功,是多么的高深莫测。
想到这里,他直接起身,摆手道:“尸骨所在何处,带朕前去!”
一声令下。
海公公不敢怠慢,赶忙领着陛下赶往东厂昭狱的停尸房。
刚到停尸房门口,一股浓烈冲鼻的腥臭气味直逼而来。
海公公都不禁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而李辰却视若无睹般,直接走到了尸骨旁边。
仔细打量起尸骨上的伤疤和物件。
片刻过后。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海公公见状,小心翼翼道:“陛下,行凶之人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