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气象,春节的第一日,大家都穿上了新衣服。
她们在此地没有亲戚,自然是不用出去拜年的,这不新年就只能在家窝着了。
此时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今日有些凉飕飕的,赵卿落便将大氅披在了身上。
她正在看雪,忽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木盒子,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夫人,不知是谁将这东西放在了门口,奴婢刚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
这盒子看着十分贵重,所以她第一眼见到后便觉得是有人故意放在门口的,所以她便赶紧拿着东西来请示夫人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夫人认识的故人放的,可她又有些不明白了,若真是这样,那人为什么要悄无声息的将东西放在门口,也不怕被人拿走吗?
赵卿落瞥了一眼,是一个暗红色是木制盒子,上面刻了一下金丝边的花纹,看着有些古老,瞧那盒子的样子,就知道很贵重,她不免也有些疑惑起来,便说道:“打开看看。”
闻言,那个奴婢连忙将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套婚服,看着十分贵重。
这倒是让两人不解了。
“夫人,这?”
赵卿落问道:“檀香,你开门时可有瞧见什么奇怪的人?”
闻言,檀香便想了想,随后坚定的说道:“没有,奴婢没有看到人。”
顿了顿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道:“不过,奴婢好像有听见一声敲门的声音,因为声音很轻还只有一声,奴婢当时便没有多想,可如今想来,或许那敲门声正是来自于这盒子的主人。”
说到这里,檀香忽然有些懊恼,要是当时她去门口看一眼或许就能知道是谁放的盒子,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赵卿落叹了一口气后便吩咐道:“罢了,东西先收起来吧。”
这婚服这般贵重,上面的绣文复杂,绝对不可能是出自镇上的。
而且,她看着那上面的花纹好像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却想起不起来了。
赵卿落沉思片刻,忽然她疑惑的目光变成了明亮。
她想起来了,这种工艺她曾在华裳郡主的嫁衣上见过,而华裳郡主的嫁衣是出自宫中,那么这件嫁衣莫不是也来源于宫中。
可送嫁衣的人会是谁,会是宫里的人吗?但知道她活着的人应该只有谢羿清吧,毕竟金蝉脱壳可是他安排的。
那么,会是他吗?
想到这里,赵卿落忽然有些期待起来。
若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说明谢羿清还活着。
然而赵卿落刚高兴没多久情绪便有些失落。
既然活着,那为什么不来找她,这件嫁衣又是什么意思。
想了许久赵卿落也没能想明白,最后只能将其归结于他有他的苦衷吧。
外头十分热闹,赵卿落却没什么心情去凑热闹了,倒是小溪言十分感兴趣,最后便由冬月和宋钰带着他出去。
自从那件嫁衣之后,赵卿落整日里都有些郁郁寡欢。
不知不觉,新年便过去了,赵卿落为小溪言找了个学堂。
不久前她才得知,原来小溪言已经八岁了,只是之前吃不好看着又瘦,所以赵卿落才认为他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自从小溪言去了学堂后,家里便又恢复成了往日安静的模样。
大家各做各的事情,赵卿落几乎没日都过着重复的日子。
这日,听风小筑门口忽然停了一辆马车。
檀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禀告道:“夫人,外头来了个贵公子。”
而此时的赵卿落却在绣着荷包,听到她的话后便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
“嘶”
“檀香你说什么?”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怔怔的问道。
檀香不明白夫人是何意便又重复了一句:“外头来了一位贵公子。”
一种可能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赵卿落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便准备去瞧瞧。
此时她有些激动,她盼望着来人是心中期盼已久的那个人。
而此时门外围了许多百姓,似乎都在猜测这位贵公子到底是何人。
可碍于贵公子的威严,大家谁也不敢上前去套近乎。
当赵卿落出来的时候,百姓们便在私下小声议论着,纷纷猜测这人与她是何关系。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她愣住了,脚步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眼前的贵公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便转过身来,目光望向赵卿落,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
当看到那个熟悉是面孔时,赵卿落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激动的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眼前的贵公子不是谢羿清又能是谁,见到她后,谢羿清自然也没好受多少。
他连忙向赵卿落走来,府里头的下人们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认识的,眼见着外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檀香连忙让门口的两个小厮将门给关上。
赵卿落再也忍不住拥抱住了他,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明明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可如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