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
霎时间,那骑兵冲阵中惨叫迭起。
一个个穿着皮甲的轻骑士卒根本挡不住子弹的穿透,中弹摔落下马去。
整齐的冲阵混乱起来。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接近到阵地两百米处,就付出了怕有三百余人的折损。
这将那轻骑将领给吓得面无人色,原本轻骑惯用的左右迂回包抄战术也不敢使了。
这还怎么玩?
连人家用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当即连忙喊道:“撤退!撤退!”
他率先拨转马头。
轻骑冲阵在阵地前绕了个弯,又咚咚咚跑远了去。
而后在远处观望着吕方他们的军阵,惊魂未定。
简简单单的一次冲锋,他们竟然折损四百余众,接近一半人马。
且他分明看得出来,在他们最后撤退的时候,那些军阵里面的士卒义军也随之停止……用他们那种奇怪的武器了。
因为那哒哒哒的响声没有了。
这摆明是放水。
要不然,他们的折损只会比现在更大。
这让这个轻骑将领的内心此刻极为复杂。
他不懂为何吕方会在最后的时候放水,却不得不承吕方这个情。
双方的巨大差距,也让他心里感到惶恐。
若是成都、潼川两郡的义军都有这样的战斗力,那就太吓人了。
只怕朝廷从头到尾都小看他们了。
这般战斗力的军队,不需要数十万,哪怕只有十万众,也必然能在大渝兴起惊涛骇浪来。
甚至,推翻现有的朝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在当下这种情况下。
“将军,就此作罢如何?”
吕方瞧着那轻骑将领不再说话,主动冲着那边喊道。
对于他而言,即便消灭这整支轻骑,也意义不大。犯到只会给义军招来骂声。
如果不是这支轻骑非得发起冲锋,他还真不想和他们开打。
现在,他们应该知道如何取舍的。
吕方接着又道:“我们当真只是从此借道,不管将军信与不信,我们不会进任何城池。”
那轻骑将领脸色凝重,还是没有答话。
吕方皱了皱眉,“可要将军执意阻拦我们前去西北,那我也只能不客气了。”
也不知道那轻骑将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大概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还是率领着他麾下的轻骑下马,上前收拢刚刚丧生的士卒遗体,还有那些伤兵。
这自然是不打算再打下去了。
“咱们走。”
吕方也不和他们多说,当即命令特种士卒们离开。
他们各自从掩体后走出来,找到自己的战马,拍马离去。
黄尘滚滚。
那在原地打扫战场的轻骑们看着五百人离去,看着他们背着的黑黝黝的ero冲锋枪,神色异常复杂。
……
就这日。
福津城内。
这轻骑将领在打扫完战场上,匆匆率军到福津城。
原本前往剿灭吕方这支义军的命令就是阶州知州代利州西郡的节度使下达的,从程序上来说已有逾越,别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成功剿灭义军,他也得回来复命。
当听完这轻骑将领的汇报以后,阶州知州傻眼了。
未杀敌一人,自折四百余众。
四百多轻骑啊!
这在整个利州西郡来说不算什么,但在福津城内,就是天大的事情。
连他这个知州都难以承受得起。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这阶州知州就人麻了。
轻骑将领微皱着眉头,道:“大人是忧心如何向节度使那边交代,还是忧心该如何对待这支从成都来的义军?”
“不知该如何向节度使大人那边交代啊!”
阶州知州额头上冒着细密汗水,“我们未经请示就调拨轻骑,却打得如此窝囊。”
轻骑将领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依本将看,只能如实禀报节度使大人了。”
然后看着阶州知州诧异的目光,他苦笑道:“我知道大人你也许还在想着调拨更多人手过去,亡羊补牢,剿灭了这支义军也许能够功过相抵,但是……”
他沉默了下,难以启齿的样子,“可能单凭我们现在能调拨的数千人,都未必是这支义军的对手。”
他着实是被打怕了。
到现在都仍然觉得后怕。
他从未见过威力那么大的武器。
无形无迹,肉眼都捕捉不到,避无可避。
而且杀伤力极强。
这种武器绝非仅仅是轻骑克星,哪怕是重骑,只怕也抵挡不住,就更别说步卒。
“禀报上去……你我必受责罚。”
知州很是迟疑。
将领道:“可事发突然,我们的确是来不及向节度使大人请示。我们也未曾想过,这义军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唉……”
知州叹息不止。
半晌,道:“那我这就安排快马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