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罗松唐,叩见剑王、十七皇子殿下!”
“臣汪合松……”
“臣余……”
才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罗松唐等人的身影。堂内,罗松唐等数十人齐刷刷对着吕方跪倒。
这让隗皓弼等人都是微微一顿。
一是惊讶剑王来了这里。
再就是虽然昨晚上罗松唐等这些本土派都已经跪过吕方,但现在再跪,意义似乎又有不同。
他们只要走进那道门槛,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真的没有退路了。
可若是不进去……
难道此后余生,就一直问自己,这满腹圣贤书,到底是为什么而读吗?
微顿过后,隗皓弼还是抬起脚,向着里面走去。
他这么做,不是因为吕方,更不是因为罗松唐等人,而是想给自己个交代。
屈元正等人选择跟上隗皓弼。
但到底还是有两个在犹豫过后,扭头离开的。
“哼。”
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山寨武师们瞧着,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不过并没有阻拦。
“参见十七皇子殿下!剑王殿下!”
到得正堂里边,隗皓弼并没有向吕方和梁烯下跪,只是拱手施礼。
梁烯没有表态,看向吕方。
“诸位免礼。”
吕方只是轻轻抬手说道。
隗皓弼、罗松唐两方人泾渭分明地分做左右两边站好。
此前本就是罗松唐这方人要多些,现在,这种差距就更为明显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隗皓弼、屈元正这样,大多数都是选择明哲保身。
而即便是他们这些没有挂印离开的人,估摸着这会儿也还是有些矛盾。
两边人神态、气色迥然不同。
罗松唐那些人自是神清气爽,而隗皓弼等人则多少有些茫然、失落。
也不知道,走上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既然来了,总是得要硬着头皮站下去的。
隗皓弼咬了咬牙,对吕方拱手,又道:“殿下,我等已经齐聚,还请殿下吩咐。”
要来的,都已经来了,他心里有数。
就在昨晚上,已经有不少人挂印,带着家人离开成都府。
这成都府内的官员,走了差不多得有三分之一。
“其实也没什么吩咐。”
吕方道:“我请诸位今日过来,不过是想看看有哪些人愿和我们一起对付梁翰民那逆贼而已。官职上的事情,我想诸位暂且就各司原职,至于空缺,且由诸司长官暂且定人顶替,待我哥哥来后再做定夺。”
才是一句话,就让隗皓弼等人都不禁露出讶异之色来。
各司原职?
他们不明白,吕方这是为表示对他们的信任,还是……是因为不想越俎代庖,以免受那还未露面的九皇子猜忌。
“再有一事我想和诸位说道说道。”
吕方却是又看向罗松唐、汪合松以及那些世家官员们,道:“此前成都形势我是知晓一二的,但我想,今日站在这里的,都是值得我和哥哥倚重之士,都是心中有道义之士。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摒弃前嫌,齐心协力,光复我朝。”
这番话,无疑是说给罗松唐等人听的。
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歧视隗皓弼等这些“降臣”。
这更是让隗皓弼等人意外。
他们本料想着,吕方虽是看着大度,但不可能还让他们继续在这成都郡担任着重要职务。
起码从忠诚方面,再则顾及罗松唐等人的感受,从四品往上的官儿,理所应当都交给罗松唐那些人。
而现在,吕方竟是让他们各司原职不说,还暗示罗松唐那些人对他们要一视同仁。
这份胸襟,未免太过大度了。
隗皓弼稍微沉吟,道:“殿下,我等乃是有错之人,能承蒙殿下不弃,愿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已是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身居要职,还请殿下另择贤能,担任我们的职务吧。”
他显然并不是那种完全不会变通的古板书生。
想着要用时间来证明自己。
吕方笑了起来,道:“隗大人既有决心弃暗投明,又何必如此?我可不打算因为你们曾是为梁翰民效力之人,就不信任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忐忑。我想等我哥哥来了成都府,也会是这样的态度。以前我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既做主让各位留下,那就会给诸位足够的信任。”
隗皓弼等人闻言有些动容。
但罗松唐那边难免有人暗暗皱眉。
十七殿下虽然胸襟坦荡,但有句话也是这么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而且……
人终归是有私心的。
相较于隗皓弼这些人,他们自觉他们才是该受信任之人才是。吕方理应将这成都郡重要职务悉数交给他们。
“来自***的仇恨值+8!”
“来自***的仇恨值+11!”
吕方的脑子里冒出来仇恨值提示。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些许怨念。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仇恨值,他也注意到了站在罗松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