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樊博濂劈成两半。
当然,他并没有理由这么做。
樊博濂脸色很复杂,眼神更为复杂。
先是惊讶,继而是不敢置信,再又慢慢的转为茫然,最后,变成浓浓的颓然。
脸上亦是泛起苦笑。
他怎么着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上来拦截吕方,没有将他拦住且不说。在修为要高过吕方一个大境界的情况下,竟然被他一招击败。
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孽?
还是自己太无能了?
自从稍微懂事后的二十年来,樊博濂还是首度这么怀疑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也沦为别人越阶的踏脚石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好意思再上去还要和吕方分个高下。因为,在沙场上,没有敌人会给你重来的机会。
败了,就是败了。
樊博濂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张了张嘴,干涩问道:“你这刀法,很强,叫什么名字?”
“刀法也就那样。”
吕方道:“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刀道的感悟挺深的。”
樊博濂哭笑不得,“我刚刚感受到了。”
刚刚挨了吕方这一“刀”,他又岂能感受不到吕方这一“刀”之中的那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这更让他觉得挫败。
若吕方是宗师,对刀道有如此感悟,那也就罢了。但是,吕方却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啊……
吕方不再说什么,扭头去拿青龙旗。
而刚刚那些正搏斗正酣的西宁候府、岐山公爵府的老卒们,也已经因为樊博濂刚刚的痛叫不约而同地消停下来。
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吕方,就这么目视着他离青龙旗越来越近。
“这……”
“这怎么可能!”
观鹿台台上台下,皇子公主、权贵、勋贵们好似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议论声、惊叹声顿时在周围响彻,如同无数只蚊子在嘤咛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