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都向着山寨里走去。
到张治和的房间,痛饮起来。
生死已淡。
名利也是浮云。
他们没如叶红罗那样,想着在临死前还去问问吕梁,若是真的哪天事成,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这些人。
同样在咝风岭上。
老萧带着江子墨两个人摸黑上山,渐渐靠近临近水泊的那侧。
江子墨这家伙在黑夜里还真是灵活得像只猴子似的,以至于连老萧都有些惊讶。
这家伙天生是个做刺客的好料子。
可惜就是修为太低,年纪也大了。要不然介绍给王老头,那老小子肯定喜欢。
江子墨则是满心想着美事。
跟着吕梁这段时间,他虽是积攒了些功劳,但其实说白了还是苦劳。多数不过是些跑腿的活,没有亮眼表现。
这回总算是捞着表现的机会了。
他就想着,自己在这里立下大功。等吕少的哥哥剿匪完毕,结算军功,自己怎么着也能捞个官当当吧?
到时候,自己骑着高头大马,戴着官帽,穿着官袍,到宁远县去找芙儿姑娘。
若是这个官当得大些,说不准连宁远县的县太爷都得亲自出来迎老子。
芙儿姑娘看了,肯定得双眼放光不是?
到时候自己和她的事情,估计也就水到渠成了。
想着想着,江子墨差点就嘿嘿笑出声来。
正要笑,就被老萧按住了肩膀。
两人蹲到荆棘丛里。
江子墨竖起两只耳朵听着。
好半晌才有些动静传过来,是细细簌簌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巡夜的山匪还是野兽。
直到看见些微火光,才肯定是山匪路过。
江子墨对老萧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底不愧是前辈高人。
他自己心里有数,若是没有老萧,自己想要摸上这咝风岭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咝风岭上的看守可是严密得很。
到现在,他们就已经遇到过数拨巡夜的山匪。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老萧才提溜着江子墨起来,继续往咝风岭的那侧摸去。
不用想,山匪囤放船只的地方肯定不会离水泊太远。
也不可能在那些陡峭的悬崖边上。
只有可能是咝风岭和水泊相连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如此直到接近黎明时分。
咝风岭上安静异常。
山下的军营让得山上的气氛更为凝重。以前那些说话总是大嗓门的山匪好似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些。
这种沉闷的氛围虽是无形无色,但确确实实影响到每个人的心情。
就像是学校里高考临近时那样。
有炊烟渺渺。
山下的军营里已经开始在造饭。
粮食都是从平阳城内带出来的,但那些蔬菜、猪肉等等,全是隗华池召集县里的兵丁、百姓给送过来的。
这回他显然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光就这些蔬菜、猪肉,再有雇佣劳役的钱,估计就得花去他昌宁县小半个月的赋税。
毕竟昌宁县本来也不是什么富裕县城。
当然,这钱也不太可能全部都是昌宁县县衙掏的。
以隗华池多年为官经验,不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县里那些富商也出出血。
说不准,他自己的私人腰包要比以前还厚实了些。
山上也同样有炊烟升起。
就算大军压境,饭也总得是要吃的。
只因为山里头大雾弥漫,是以这些炊烟根本看不清楚。
于此同时,江子墨和老萧那边也终于是动手了。
他们昨晚上就已经摸到山匪藏匿船只的地方。
果真是在咝风岭和水泊相接的草荡里。
那里有十来间小木房子。
破破烂烂。
旁边可以看到还有许多就随意摆放在草堆里的船只。
芦苇荡里也有。
这会儿,竟是连个看守这些船只的都没有。
这让老萧和江子墨都不禁有些意外。
却不知,是张治和压根不准那些山匪下山。也昨夜里巡逻的,都是他的亲信。
“时间差不多了。”
瞧了瞧天色,老萧说道。
江子墨点点头,便向着木屋摸了过去。
两人接连查看过这十数间小木房子,里面果真是没有人。堆放的全部都是些小木船,再就是渔网等等。
这自是没什么好客气的。
江子墨手脚麻利的将这些房子全部倒上火油,吹燃火折子,便一个个全部都点燃了。
顿时有火光蹿将起来。
继而浓烟滚滚。
江子墨只向着草荡里跑去。
吕少可是说了,要全部都销毁掉。那这些草荡里的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