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吧!”
梁栋对吕方点点头,说道。
然后带着人径直往前走。
吕方很自觉跟在最后面,和吕霖并排。
吕霖低笑道:“可是要恭喜兄弟日进斗金了。”
吕方摇摇头,“就这点小生意,和吕兄你比起来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呵呵。”
吕霖轻笑,“我这都不过是祖辈打下的基业而已,不值一提。”
说着冲吕方眨了眨眼睛,“而且我还听说,兄弟你不仅仅会做生意,诗才斐然,连武道都颇有涉猎?”
这话,让得前面有两个人都忽然回头瞥了眼吕方。
吕方有些莫名其妙,道:“不过是练着玩而已。我的资质吕兄你又不是不清楚,再怎么练,也就那样了。”
吕霖挑挑眉,轻笑,不置可否。
到楼上雅间,众人分席而座。
梁栋自然当仁不让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而吕方和吕霖则是坐在最下首的位置。自己,也就罢了,连吕霖都竟然选这么个位置,无疑还是让吕方有些惊讶。
难道梁栋带来的这些人,个个在同龄人当中身份、地位比吕霖还要高?
吕霖可是潭州首富之家的接班人啊!
直到梁栋介绍出在座这些人的身份,他才释然。
坐在梁栋左下首位的薛良策,是荆南郡转运使薛宇文之嫡长孙。
转运使,这可是大员。掌一郡之财赋,并有督察、刺举地方官吏的权力,同时还兼理边防、治安等事,可以说是节度使的副手。不论是地位还是权力,都仅次于掌握一郡军政大权的节度使。甚至有些地方,转运使实权不在节度使之下。
薛良策的父亲,如今亦是在朝中从四品的官员。
而他自己也绝对不是寻常膏粱子弟,刚刚从麓山学院毕业,并且是麓山学院院长的学生。
不是普通的那种仅有师生名分的学生,是真正耳提面命的。
麓山学院院长宫阳长,大渝有名的大儒。曾经当众点评,薛良策有解元之姿,一朝及第,必能成国之重器。
这么个有背景,有能耐的年轻人,还真不是吕霖能够相比的。
再梁栋右下首位的那位,也同样不差。
荆南郡安抚使盍文山的小儿子盍去病。
安抚使,掌荆南郡兵权。可以说和转运使分别是节度使的左右手。一文一武。
盍文山有没有爵位,吕方不知道。就算有,也轮不到盍去病继承。
但是,这个家伙却也和薛良策同样出色。
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竟然被梁栋介绍是八荒武道学院的应届首席高手。如今,就有五品的修为。
这份天赋,怕是比之丹霞剑派首席浪翻云都不差。
而剩下的几个,包括林栋在内,也都是有背景,有实力的人。全是麓山学院或是八荒武道学院的精英。
吕霖陪着自己坐在最下首,不冤枉。
吕方不得不承认,自己除去被禹元纬收为学生能够上得台面以外。其余的,还真没法和这些家伙相比。
若非是有崇拜值、仇恨值系统,自己就算是穿越而来,怕也要差他们十万八千里。
投胎这种事,真是没法比的。
而薛良策、盍去病这些人,也的确只是在梁栋介绍吕方是禹元纬学生之时,稍微露出惊讶之色。
同时,眼神中也多了丝认可。
至于梁栋说吕方是“清溪坊”的东家时,他们根本没什么反应。
经商经商,再会经商,也就那样。
大渝朝的商人地位可并不高。
他们这些人,从小就锦衣玉食,压根没谁把钱财放在心上。因为再有钱,也没法让他们卑躬屈膝。
一圈介绍完,外面老鸨也领着清倌人娘子们进来了。
知道是梁栋宴请,还有在座这些人的身份。老鸨心里有分寸,这样的场合,若是让卖艺又卖身的红倌儿来作陪,太过掉价。她领来的这些清倌儿个个都是才艺绝佳之人,更有刚到飞仙楼便以艳压群芳之势夺得“花魁”称号,大有能再现当年陈幼熙让众花魁失色盛景的庾香小娘子。
把这些清倌儿领进屋,老鸨对着屋内众人揖礼,便很识趣退了出去。
众清倌人亦是施礼,然后向着屏风的那端走去。
包括吕方、梁栋在内,眼神都跟着那为首的清倌儿而动。
吕方心里对这小娘子的身份已经有数,也仍然惊讶。这个新花魁,还真有和陈幼熙平分秋色的实力。
只眼神中要少几分幽怨和清冷,多的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弱,苦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吕方收回目光,扫了眼在座的人。发现他们眼神都跟在那个新花魁的背上。
都是色胚!
待庾香领着清倌儿到屏风那头,众人才收回目光来。
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