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壶头山到幽县县城不过二十余里。
江子墨本有轻功在身,走路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就回到了县衙里。
在办公室里找到吕梁,将红娘子的回信交给吕梁,就忙不迭去找吕方请赏。
吕方正在房间里看书,听到外面敲门声和江子墨的喊声,站起身走出门去,“信送到了?”
江子墨搓着手,“嘿嘿,我办事,吕少你放心。”
吕方也爽快,直接从钱袋里掏出银钞递给他,“红娘子可是说了什么?”
“没有。”
江子墨答道:“她就是回了封信给你哥。信我已经交给你哥了。”
吕方便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
那封信上的内容,实际上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吕梁显然是刻意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太多,他也懒得去问。
打发走江子墨,继续回到房间里面看书。
……
那头,吕梁持着江子墨的回信匆匆到了徐福的房间。
徐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虽是吕家管家,但其实不管是在宁远县衙,还是幽县县衙,都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
要说唯一的娱乐活动,那大概就是兴起时偶尔和老萧、老何他们这几个老头喝喝酒。
不管是倒霉蛋,还是吕方,以前都从未进过徐福的房间。
除去没有共同话题的原因外,大概是内心深处对徐福还有点点敬畏。纵是有事找徐福,也是在屋外敲门。
“徐爷爷。”
这会儿,连吕梁也是先在外面敲门。
“少爷进来吧!”
直到里面响起徐福的应答声,吕梁才推开门走进去。
若是吕方看到徐福屋内的场景,定然会倍感惊讶。
因为在徐福的房间里,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地上,也尽是凌乱的纸张,上面都有他的字迹。
屋内只能用散乱来形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不像是表面上的徐福。
表面上,徐福可是个着装打扮都颇为考究的老头。
只吕梁对此似是司空见惯了。
他瞥了几眼散乱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的名字,还有些别的东西。
只扫一眼,便就将目光收回来。然后从怀中掏出红娘子的回信,道:“红娘子回信来了。”
说着把信递给徐福。
徐福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他才是给红娘子写那封信的人,也就是前朝太师,徐景年。
而这封回信,连吕梁都没有拆开看过。
徐福拆开信,他也并没有偏头往信上去张望。
片刻。
徐福的脸上并见不到有什么变化。
只道:“我过会儿再来找少爷吧!”
“好。”
吕梁点点头,乖乖往屋外走去。
屋内重归于寂静。
徐福坐在书桌前,嘴里喃喃:“张治和……倒也不枉老夫当年向圣上举荐你。”
又过片刻。
徐福起身离开屋子,去吕梁的办公室找到了吕梁。
在屋内坐下后便道:“红娘子说,近来他们会和那些山匪交错劫掠。以此激起幽县百姓对你的不满。”
吕梁微微皱眉,“如此幽县百姓岂不是横遭祸劫?”
“他们不会残害这些百姓。”
徐福又道:“不过咱们还是得想办法将除去他们以外的另外几股山匪打散才行。她,想要收拢那些山匪的残部扩充实力。”
“嘶……”
吕梁眼神凝了凝,“徐爷爷,这红娘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徐福轻笑,“叶红罗,西广郡某位将领之后。少爷你不妨猜猜?”
“西广郡……姓叶?”
吕梁皱着眉头想了想,“莫不是建武军都指挥使叶浩之女?”
徐福点点头,“正是。”
吕梁又问:“那她的老师……”
徐福道:“西广郡节度使张治和。”
说着,又轻轻笑起来,“潜伏这么些年,始终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
吕梁点点头,“那咱们是不是要和他取得联系?”
“暂且不必。”
徐福摇头道:“叶红罗已在信中回复,当初他们西广郡众义士被梁释打散以后,如今正在暗中积攒实力。我们此时并无兵权在手,若是和他们联系,可能会走漏风声。倒不如让他们继续积攒实力,只待时机成熟,再以你的名义去招揽他们,他们必定呼应。”
吕梁又点点头,“全听您的。”
徐福道:“那少爷你去吩咐小少爷吧,除叶红罗这支以外,其余山匪尽皆不留。”
然后又说:“叶红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