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裁,圣裁,什么事情都要朕圣裁。”
梁翰民蹙起眉头,嘴里不满地嘀咕了句。
随即竟是将三本分别来自“吴钩”、“打更人”、“荆南郡衙门”的奏折都扔给老太监,道:“瞧瞧,这事……你怎么看?”
老太监细心看完。
再打量梁翰民的脸色,道:“皇上日理万机,奴婢以为,此事不如等待打更人查个水落石出?西山野川虽是乱地,但假以时日,打更人总能查出个底细来。若这萧逸天所言是真,那便无虞,若所言是假,那便极有可能是前朝余孽了。而即便是前朝余孽,皇上如今威服四海,民心所向,也不必为这点小事操心。”
梁翰民抹了抹下颚胡须,“那荣王郡主和那什么吕方的事,你怎么看?”
老太监只讪讪一笑,“荣王郡主素有惜才之心……”
话说到这就截止。
“你呀……”
梁翰民有些无奈地指指他,道:“就算惜才,饶这吕方性命已是格外开恩。朕这个侄女啊,机灵得很呢,依朕看,她是宁愿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愿意接受朕给她挑的人。”
“这……”
老太监将身子躬得更低些,“这吕方虽有诗才,但行事放浪,郡主能看上他?”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梁翰民说出和禹元纬差不多的话,紧接着又说:“不过有此才学,却是白身,让人费解。让人查查,看看他到底什么底细。”
“是。”
老太监只又躬身答应。
梁翰民看向墙上悬着的一柄佩剑,不再言语,眼神深邃。
这剑,却是当年荣王梁释出征,他封梁释为帅时,送给梁释的。梁释卸甲后,将兵符连带着这柄剑一道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