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枕头上,安愿皱着眉,撞击让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心思却混沌起来。荆复洲的手机里真的没有其他女人的号码,除了安愿的名字,他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做备注。咬着唇,安愿想起那一串串『乱』码似的数字,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荆复洲伏在她背后,掐着她的腰,顾及着她胳膊上有伤,最终也没舍得折腾她多久。喘息着躺下,他温存的在安愿脸上亲了亲,声音带着餍足后的微微嘶哑:“闹腾够了没,小祖宗?”
“伺候的您高兴了没?荆老板。”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荆复洲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凑上来想抱着她再亲昵一阵,却被她嫌弃的推了一把:“你去洗澡,身上都是汗。”
“嫌弃我?”荆复洲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里还有刚刚被他掐过的红印子,安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好嘛,快去洗澡,我好累了。”
她这招百试不爽,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荆复洲『揉』了『揉』她的脑袋,就这么下床进了浴室,门刚刚一关上,安愿就披上他留在床脚的衬衫迅速跑到门边,把包里的窃听器拿了出来。
打开手机后盖,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时不时朝浴室那边扫一眼。好在等她把窃听器安装好了,荆复洲也没出来。她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去,就这么穿着他的衬衫去敲了敲浴室的门,语气轻松:“阿檀,你怎么还没好?”
半天没有回应,安愿的心又被吊起来,该不会他看到了?她不敢想象被发现的话会发生什么,站在浴室门口,寒冷从脚尖一点点的蔓延上来。她想起阿洋手里的那把枪,阿洋有,荆复洲一定也有,那是货真价实的枪,可不是小时候打闹的玩具。正胡思『乱』想着,浴室门忽然被打开,她一惊,惊慌失措的抬起头。
“吓一跳?”荆复洲腰上围了条浴巾,上下扫了她一眼。他的衬衫罩在她身上晃晃『荡』『荡』,只能看见胸前那饱满的隆起和衬衫下面雪白的两条腿。他的眼神渐深,喉结动了动,伸手揽住她的腰:“刚刚背着我干嘛了,吓成这样?”
他只是一句玩笑,安愿脸『色』一变,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常,她推了他一把,语气娇嗔:“谁让你突然开门了,我今晚真的是被那个女孩吓到了。”
“行了,这不是都过去了。”荆复洲搂住她轻声哄着,语气里宠溺太盛,安愿深吸口气,把自己的不安压下去,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换了个话题:“对了,我们学校过几天有集体演出。”
“什么演出?”荆复洲皱皱眉:“你是不是想说你下周不回鼓楼了?”
“嗯,得坐火车去旁边的城市呢,大概去三天两夜,我下周就不来了。”安愿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亲,满是讨好:“好啦,别不高兴,我回来给你带那边的特产。”
“不能不去?”荆复洲带着她走到床边。床沿撞上她的腿弯,安愿便软软的坐下去,手臂还勾着他的脖子,就这么被他压倒在床上:“全系都去啊,我怎么能不去呢,而且教授说这是个挺好的机会,我们班有人本来也不想去,后来都改主意了。”
他喜欢听安愿絮絮叨叨的给他讲学校的事,时而严肃时而眉飞『色』舞,透出一种小女孩心『性』。随意的吻着她的眉『毛』,荆复洲声音有些无奈,到底还是妥协:“那我让阿洋开车送你去吧?”
“不好吧,大家一起去,我不能搞特殊化。”
安愿小脸一皱,荆复洲的心就跟着软了,他从来都拿她没办法:“……好好,那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见好就收,连忙乖巧地点头。
荆复洲捏了捏她的脸,有点咬牙切齿的,手下却没怎么用劲:“这么顺着你,还没事就拿话挤兑我。”
“我哪有啊。”安愿眯起眼睛笑,弯了弯腿,他腰上的浴巾被蹭的『乱』七八糟。荆复洲抬眼看她,安愿主动的时候不多见,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讨好。可他偏偏就吃这套,手掌从她宽大的衣领探进去,抚上那块疤。
安愿撇着眉『毛』在他身下轻轻喘息,满眼天真无辜:“你怎么还要呀?”
“是你先招我的。”荆复洲咬着她的耳垂,手掌熨帖着她的曲线,安愿没多久就带着哭腔求饶,她这幅样子最是招人疼。这一夜过得香艳而漫长,安愿起床时觉得骨头都是酥的,转头,荆复洲已经穿好了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出门。见她醒了,他凑过来吻她,安愿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眼神扫过桌子。
果然,原本放着手机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对她不是不戒备的。
另外一个窃听器,在阿洋开车送她回去时,被她悄悄放在了副驾驶的后面。那是一个死角,一般情况下不会被看到。安愿假装系鞋带,抬头时正巧在后视镜里跟阿洋的眼神撞在一起,他直直地盯着她,安愿心里一紧,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
阿洋抱歉地笑笑,摇了摇头。
车子开得很慢,其间阿洋一直有意无意的透过后视镜看她。安愿放好了窃听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的眼神刚刚过来,她就毫无惧意的迎视回去。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坦『荡』,阿洋略微有些尴尬,下车时安愿没急着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