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别——”
意乱情迷中,凌承知残存的理智还记得彩果的警告,所以一直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尽管,他已经要炸了。
“我不能……你会死的,我会害死你的!”
他捧着盛影的脸疯狂亲吻着,情难自禁,最后,跌跌撞撞冲向了卫生间,用冷水一阵浇。
盛影哭笑不得,闭上眼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个男人,到底是没爱错。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无色的口红抹在唇上,夜场好多女人喜欢用的一款,略带蛊惑的气息。
旋即,盛影脱下一身衣服朝着浴室走了过去,把冷水换成热水,而后走了进去。
“承知,今天我生日,你知道吗?”
她垫着脚,勾着凌承知脖子吻上了他的唇,热腾腾的水蒸气裹着她妙曼的身子,于是他沦陷了。
势不可挡的缠绵,一直持续到天微明。
盛影靠在凌承知怀中,静静听着他毫无节奏的心跳,一颗心始终是提着的。
也不知道情蛊解了没,但凌承知看起来似乎没有异样。
其实凌承知的心也是提着的,他紧紧抱着盛影,大气都不敢出,怕蛊毒把盛影害死了。
这是个非常难熬的过程,两人都不说话,但都暗暗在为彼此担心。
到最后,盛影熬不住先睡了。
凌承知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喜欢得不知所以,心仿佛被一层蜜裹着,甜得化不开。
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低头吻一下,再看看,再吻一下,爱不释手。
盛影被他吻醒了,但装着没醒的样子,然后便发现凌承知时而探她的鼻息,时而摸她的心跳,脉搏。
他在担心她,这么傻的行为。
于是她睁开眼,对上凌承知黑白分明的眸子:“你是打算一直不睡吗?”
“不想睡,睡不着!”他把头埋在她颈窝,轻声道,“老婆,我们举办婚礼好吗?”
盛影没出事,他的心脏也没有出现那种隐隐作痛。所以情蛊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本来我早就在筹备,只要喜帖发出去就好了,咱们的十年之约,到底是没有食言。”
盛影没有做声,她现在心特别的乱,不知所措。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纠结离婚的事呢。
瞧着外面天色亮了,她轻声道:“我去泡个澡,身上好酸好疼,都怪你。”
凌承知立即支起身子:“那我抱你去!”
“不准,你躺在这里不准动!”盛影瞪了凌承知一眼,“你要是过去,这个澡怕是洗不成。”
凌承知邪邪地挑了挑眉:“那你觉得我行不行?”
盛影脸一红,裹着睡袍便去了卫生间,急匆匆的衣服都没穿好,满身吻痕十分招摇。
床单上,斑斑血迹很是显眼。
凌承知怔怔看了许久,鼻头忽然好酸,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就觉得,好酸。
他正要起床收拾床单,四肢百骸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胃里也一阵的翻江倒海,血腥味嗖嗖往嗓子眼冲。
他慌忙冲出卧室,还来不及到外面的洗手间,一股血气直接从嗓子眼喷了出来。
乌黑的血液中,竟然有无数的蚂蚁一样的东西,有些还在蠕动。
凌承知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冲进卫生间就是一阵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