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知当然知道中了情蛊过后,不能碰下蛊人之外的任何人。
不过盛影说错了,被反噬的不是中蛊的人,而是那个被碰过的人,会生不如死。
下情蛊的男人或女人,目的就是要拴住对方,自然是舍不得伤害。
但对于别人,要多狠就有多狠。
这是陈煜对凌承知说的,他早前在东南亚混迹,对南洋的巫蛊之术也颇为了解。
但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凌承知都不可能去尝试。
他望着盛影净白的素颜,招招手让她坐下,给她盖上被子,然后靠着在她身边。
“睡吧,别熬着了,我看你翻来覆去的老睡不着,上来守着你。”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盛影喉咙一更,强装无所谓:“不用,你走了我就能睡得着了。”
凌承知不再说话,侧过身给她拉起被子,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拨了拨,然后就那样蜷着。
大概真的因为他在身边,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声,盛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甚至,她还下意识往凌承知怀里钻。
凌承知没睡,看着紧贴着他心口的小女人,心头糊里糊涂那根弦,像是清明了些。
仿佛有暖流划过心间,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承知放在楼下的手机“滋啦”一声响了,吓得盛影一颤,人就醒了。
看到她居然在凌承知怀中,愣了愣,连忙翻了出去:“你有病啊,都要离婚了还偷偷抱着我睡。”
凌承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楼下电话在疯狂地响,他便起身下楼了,是陈煜打过来的。
“你他妈的什么事?”接通后,凌承知的语气不太好。
“先生,夫人早上九点出殡,您要回来吗?”
横死的人,不会在家里做道场,越早下葬越好。
凌承知下意识看了眼窗外,果然天色微明,雪也停了,整个a市白皑皑一片银装素裹。
这么好的天色,不应该被那样的女人污染了。
他冷冷道:“不去!”
“哦,老爷的意思是,您最好是去看看,毕竟……”
凌承知没听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抬头看了眼楼上,盛影正在俯瞰他,脸色冷冷的。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买早餐!”
说罢,他套上西装就出去了,外套都没穿。
盛影披着外套下了楼,在窗边看着凌承知从大门出去,也没有去买早餐,就坐在楼下的长椅上。
昨夜里的雪很大,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
这会儿还早,附近压根就没有买早餐的,凌承知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显得特别的寂寥。
盛影看着看着就心疼到不行,拿起凌承知的外套想给他送出去,走到门口犹豫了下又折了回来。
心疼又怎样,心疼还不是快要成别人老公了。
与其藕断丝连的,还不如干脆点。
于是她迅速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把凌承知的车钥匙和外套全都拿上下楼了。
“呶,你的东西。我要去看阿尧,就不劳烦你守家哦。”
她来到凌承知面前,把车钥匙和外套都递给了他,“没事的话,你就不要总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习惯一下单身。”
“等等!”凌承知伸手拉住盛影,“今天圣诞节,我有礼物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