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从极限速道出来的时候,心里头像压着一块巨石,沉得有些喘不过气。
沈飞尧在用作践自己的方式去报复沈逸枫,报复唯一把他当做亲人的盛影。
但其实有什么用?
命和运都是自己的,别人只是过客,包括父母也只是阶段性地参与了他的生命。
盛影只是没想到沈逸枫会那么令人发指,为了那个私生子,不惜毁掉嫡出的儿子。
阮璐被沈飞尧当着盛影的面赶走了,但可能只是暂时,他似乎已经很沉迷美色中。
这种事盛影帮不上忙,一个人想堕落的时候,起重机都拉不起来。
她郁郁寡欢地回到银河公寓,刚骑进大门,就看到凌承知的劳斯莱斯幻影楼前。
陈煜在车里,而凌承知就靠在车边,双手斜插着裤兜,抬头望着她所在的楼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机车声,他转过头来,便看到盛影抄着手坐在机车上,一脚撑地,又a又飒。
她穿机车服的样子a爆,气场两米八。
凌承知眼神不由自主有些拉丝,问道:“你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也不接。”
“作为准前夫,我不接你电话有什么错吗?”
盛影把车又往前骑了点,停在凌承知面前,放下眼罩斜眼看着他,很挑衅的一种表情。
“怎么,你这么急着离婚?离婚协议带了吗,带了我马上签字,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嘴虽然硬,但说这话的时候唇角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如果凌承知真的立刻甩给她一份离婚协议,她保不齐会当场哭出来。
好在是没有。
“离婚这事在处理中,处理好了我会通知你签字。”
“……哦,好的!”盛影装着很无所谓,“那我先上楼了,再见!”
“你什么时候从家里搬走的,为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凌承知伸手拦住她,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盛影歪头看着他,觉得啼笑皆非:“凌承知,我们都要离婚了,我难道要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当然,没离婚我们还是夫妻,我有责任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凌承知顿了顿,提到尹寒,“我觉得尹寒的死跟沈逸枫有关,你最好不要单独住外面。”
这话听着扎心,是真的扎心。
说他狠吧,他又关心她的死活。
说他好吧,他又在筹备他们俩的离婚协议。
盛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云淡风轻地道:“我自己会保护自己,你先顾着你和你父亲吧。”
她说完没再理会凌承知,轰着油门一溜烟进入了地下车库。
凌承知懵了下,转头气急败坏地问陈煜:“她是在抗拒我吧?她看起来很抗拒我对吧?”
您这不是废话吗?陈煜面无表情看着凌承知,没做声。
然而凌承知十分愤怒:“她难道不跟我谈一下财产分割的问题吗?离个婚这么无所谓,什么态度这是?”
先生,太太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女人,ok!不要把她跟那些庸脂俗粉混为一谈。
陈煜掐了掐眉心,小声道:“先生,要不先上车吧,太太不理你也是情理之中。”
凌承知上了车,还气呼呼的:“我都没计较她和塔文的事情!”
“先生,我觉得您似乎没资格去计较太太吧?您都不顾犯下重婚罪,去跟圣女结婚了。”
“这不是没结成吗?”
哟,瞅您这理直气壮的样子。
陈煜无语地斜睨了眼凌承知,驱车离开了银河公寓。
盛影就在楼上看着,眼神又沉又痛,又落寞!
离定了,摆烂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