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欠揍?成全你!”
在凌承知步步紧逼下,盛影果真卯足劲抡起一拳就挥了过去。
——但没打着,拳头直接被凌承知裹进掌心,大手包小手,然后,她被抵在墙上。
唇瓣被含住时,盛影脑子“嗡”的一声,像有股电流传遍四肢。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明明知道不应该,很羞耻,却……内心深处从未抗拒过。
凌承知松开盛影时,眼底像燃烧着两团烈火。到底是血气方刚,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忽然抱着盛影冲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怔怔看着,粗重的呼吸透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盛影挣了两下,根本挣不开凌承知铁钳般的双手,她满脸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你猜?”凌承知扯了扯领带,才觉得呼吸畅通了些,“你之前不是说要睡我吗?”
他一副你快来睡我,我坚决不反抗的样子。
盛影的脸红得已经没法儿看了,她没想到凌承知无耻起来,会这么的不要逼脸。
“你起开!”她又推了推凌承知,“我说过不玩有女人的男人。”
“我没有女人!”凌承知俯瞰着盛影,目光直戳她的双眸,“如果非得说有,九年前约定的那个算不算?”
盛影别开头讪讪道:“你大可不必装得这么纯情,你那未婚妻还找人去砸我场子呢。”
凌承知莞尔一笑:“这话听起来有些酸酸的,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都要结婚了!”盛影又推了下凌承知的手,没推动,于是恼羞成怒,“凌承知你有病啊?”
“阿影,凡事是不是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俩在九年前就约定了,郑烨横刀夺爱算什么?”
盛影不语。
凌承知又道:“就算沈逸枫以救他为代价逼你,你也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幸福。你爱他吗?”
“我也可以爱他!”
只要时间够久,人非草木,总能喜欢上的。
再说,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纠结爱不爱这件事,太奢侈了。
但凌承知不知道,他以为盛影在逃避,迫使她直面他:“你说可以爱他,要嫁给他?那你为什么偷摸着要来我这里?是放不下我?还是因为你能接受的只有我?”
稍顿,他加重语气:“他吻过你吗?”
赤裸裸的话,让盛影无地自容。她死咬着唇瞪着凌承知,眼圈不知不觉有些红。
她的确不应该来这里自取其辱,明明有很多种方式把芭比还给他,却偏偏用了最愚蠢的方式。
她其实就是放不下,就是想再看他一眼。因为芭比还给他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而这些心思,被凌承知一点点扒干净,让她羞耻到不行。
蓦地,凌承知一把拉起盛影往卧室右侧的小门走,她不知所以:“你又要干嘛?”
凌承知没吭声,直接把小门推开,里面满满一屋子的芭比娃娃,各种各样都有。
盛影懵了,目瞪口呆。
“阿影,你还记得当年的话吗?”他问。
当然记得,每个字都记得。
“你要什么聘礼?”
“你身上有什么?”
“呶,就这个芭比手办,是我去世的妈妈留下的,不过摔断胳膊了,你看行不行?”
“行啊,那你要送我所有完整版。”
“那就这么说定了,二十五岁哦,不见不散!”
凌承知指着满屋的芭比道:“全球所有出现过的版本都在这儿,够不够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