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足以告慰天上英灵,终是不辱使命;如果我最后一败涂地,我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算死得其所。生死由命,何苦强求?”
温叶庭见她如此坚定,觉得既钦佩又怜惜,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暗地里下决心,不会让这一天到来的。
两人相视无言,她又嬉笑道:“诶,不过,你怎么和韦大哥关系如此密切了?你原先不是很不待见他吗?”
温叶庭大惊,结巴道:“哪里看出来我和他亲密的啊?是他昨日非要跟着我,我看他这一路也不像包藏祸心,索性就随他的便了。”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交谈着,不知不觉天色将晚,主司便从外贸司离去,驶往自己府邸的方向。
他二人也打算撤退,温叶庭问道:“明日你还来吗?”
“尚不可知,我还得准备参加三日后御花台的选拔。”说罢她又在心底埋怨道,“怎么这成了鬼还免不了读书考试啊。”
“御花台?那个专为皇家供花的御花台?”温叶庭诧异道。
“问问他,关于御花台他知道些什么。”花间又向她说道。
温叶庭便答道:“因为我母妃身世低微,她担忧我受其他皇子欺侮,便将我送往祖母身边,所以我自小便不在宫中居住,跟其他皇子不太亲近,也就太子殿下还愿同我交往。哦说远了,我是去探望母妃的时候,见她宫中海棠开得甚好,她便说是御花台送来的,我这才知道此地。”
“那御花台送来的花可有异样?”花间继续追问。
“这个,”温叶庭作沉思状,“要说异样,就是开得太好了。后来我母妃去世,我怎么都种不出那么浓烈的花,而在我母妃寝宫中的,好像就算无人照料,也开得十分尽兴。当时我还听说锦云城常年花开不败,以为言过其实,如今我来到这里才发现,还真是如此。”
花间一路上都在思索温叶庭所说之事,王淼为何要送花给皇室呢?按理说堂堂豫都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有,也不见得会稀罕他那花呀。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太对劲?我在秦都这些年从未听说过有个什么御花台要送花给皇室,难道蜀州当年只送给豫都?”
“你的意思是,秦都没有收到过蜀州送来的花。那倘若不远千里到了豫都,想必这送去的也不止这些寻常花束,莫非……”
她不敢再往下想,倘若这事涉及到了豫都皇室,那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蜀州可以解决的了,所以才会引发百年前那场大战吗?
花间也不好再说什么,温叶庭身为豫都皇子,倘若豫都与蜀州勾结共同陷害秦都,他这般风月无双的人该怎么办呢?
看来只有混进御花台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了。
回到家中,玉茗唤来花间,叮嘱道:“这几日你就留在家里好生准备御花台的选拔吧。”
她虽附和着,但心中却是仰天长叹,“啊!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考试了!”
华灯初上,温叶庭回到芙蓉客栈,却见韦筠已在房中等候他,还备好了酒菜,正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
“韦兄,你这是何意?”温叶庭站在门口,两眼疲惫地望着面前的景象,顿了顿不解问道。
韦筠站起身来迎他,却见他满面愁容,问道:“温兄,你这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跟花间姑娘吵嘴了?你这可就不对了,姑娘永远都是对的,你大男子汉多忍让一点嘛。”
温叶庭被他一通说得无语,答道:“我这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就把剧情给我从头到尾安排妥当了。没有吵嘴,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感觉有些疲累罢了。”
韦筠见状,赶紧拉他进屋坐下,给他倒酒夹菜。
温叶庭更加懵圈了,问道:“诶,韦兄,你到底有何事?你如此殷勤,我怪不舒服的。”
韦筠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揉搓了下后颈,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就想问问,今日午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失言了,你说朝颜姑娘会不会从此讨厌我啊?她们万一告诉夕颜姑娘怎么办?苍天啊,我真没贬低夕颜姑娘之意。”
说完他用手拍打自己的嘴,骂道:“我这臭嘴!臭嘴!”
温叶庭看他这一番演出,委实被逗笑了,搞半天他是想借机挽回颜面。
“你确实失言了,而且你除了无意之间贬低了夕颜姑娘以外,可能还惹朝颜姑娘不快了。”
韦筠一听,目瞪口呆,“意思是我不仅无意之间伤害了夕颜姑娘,还得罪了朝颜姑娘?”
温叶庭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答道:“正是。倘若你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有刚认识两日的一男子在众人面前如此露骨地夸赞你,你是会觉得雀跃还是嫌恶?”
“当然是,嫌恶……”韦筠快速答道又察觉出不对。
“那不就是了。朝颜姑娘当时肯定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不过也亏得她顾全大局,还能留你几分情面。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她们已然忘了。”温叶庭瞟了韦筠一眼,笑道。
“我原本以为,若是欢喜一个女子,便就要直截了当地让她知道我的心意。”韦筠兀自低语说道。
温叶庭听罢,愣了一下,问道;“你说啥?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