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没想起豫都何时有过这号人物,便作罢,还是填饱肚子先。
三人围坐,狼吞虎咽起来,不得不说,这韦筠烤鸡倒是真有一套,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烤出来的鸡肉细腻而不柴,芳香又嫩滑,吃得她是赞不绝口,原本不打算吃的温叶庭也忍不住吃了好几口。
随后三人就着篝火,开始小憩,还得赶路一日,便可抵达锦云城了。
可温叶庭却难以入眠,眼前这个男子的到来,让他觉得有种似好非好似坏非坏的预感。
此时睡不着的还有她,她必须得搞清楚无上皇来蜀州所为何事,若是能阻拦那场大战自然是功德无量。
“石姑娘,如果温叶庭能和这位韦公子结为好友,是不是就能避免两都兵戎相见了?”
她听到花间的疑问,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这两国相争,哪里会看什么情分。尤其是涉及到国家利益之时,更是谁也不会退让。要想阻止战争,唯有找到此战的根源,解决掉隐患才是。”
“我倒想起一件事,这根源恐怕就在王淼身上。花婆婆说过,一百年前南北两方各自展开扩张攻势,且在中原各地多次呈现针锋相对的端倪,眼见其他各州已局势明朗,争端恐在蜀州,王端心急如焚只身前往两方阵营求见。不知他与各都达成了何种协议,终是保住了蜀州的独立管辖权,还让锦云城成为了两都贸易往来之地。自此,蜀州这近百年的历史帷幕正式拉开。你不觉得奇怪吗?假如蜀州一直维持着现状,那两都何苦要大动干戈,为一个小小的蜀州就率军出征,甚至不惜炮火连天,白骨露野?”
“哦?蜀州的兴盛竟还有此等渊源?”她觉得诧异,怎么这典籍上却从未详细记载蜀州的过往呢。
她正思索着,却听见温叶庭唤她,“你怎么还不睡?”
“啊,我吃太饱了撑得慌。”她急忙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那陪我去走走?”温叶庭歪着脑袋,柔心顺意地望着她。
她被温叶庭这样一盯,倒有些心猿意马了。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于是没有说话,只在心中询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去吧,他应该有话要说。”
既然花间这样认为,她也不好推脱,硬着头皮跟在温叶庭的身旁。
“采采,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温叶庭轻声细语道。
她听罢觉得有些不安,在心底嘀咕道:“他这开场白好似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比如什么早就成亲了,或者已经生了几个大胖小子了。待会儿你想打他哪边脸?我帮你狠狠地扇。”
花间笑笑,还未来得及开口,温叶庭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曾经我说过,我来锦云城是为了调查我母妃之死一事吗?我发现了新的线索,便是冬青前辈。”
“什么?”她没想到竟是这个走向,惊叹了一声。
温叶庭回过头来看着她,“你没听错。那日我落水进屋换衣服,无意中发现了一块令牌,与我母妃遇害时现场所发现的令牌一致。冬青前辈虽说自己已蛰伏二十年,但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与此事无关,也无法证明他与此事有染。所以我一直憋在心里,不知该怎么开口。我想过很多次要不要直接问他,可我又怕听到不想听见的答案,所以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但可惜的是并没看出个所以然。”他觉得说出来心中好受多了,又补充了一句,“我说完了,要打要骂都随你。”
她松了一口气,神色自若地回道:“你这人有点意思,我为何要打骂你?人活一世,各有苦楚罢了,这是你的私事,是否要如实相告那也是你的自由。”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便转身欲走。
谁知温叶庭却拉住她的手,将她直接拥进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对不起,是我多虑了。”说完便轻柔地放开了她。
惊愕之间,她一时失了言语,大脑却飞速运转,“刚发生了什么?我该说些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放手了?可恶,那是不是显得我很随意?花间,你快出来管管他!”
温叶庭看到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柔声细语地说了一句:“不要生气。”
她稳住自己的心绪,凶巴巴地质问道:“你们豫都皇室就是这样教导人的?谁允许你不经过我同意就乱抱我的?”
温叶庭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觉得畅快,低下身来靠近她,戏谑地说道:“那,如果你不服气,你也可以抱我呀,我同意了。”
她听罢一掌将他猛地推开,骂道:“不要脸。”
温叶庭直喊痛,却只见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小跑,还附赠了一句:“你应得的!”
她躺下来,赶紧闭上双眼,心中却不断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幕,心潮澎湃地好似在翻江倒海,她使劲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下一秒那心就要跳出来。
她又觉得羞耻,自己不过是寄居在别人身体里的灵魂罢了,哪里有资格占有本属于他人的宠爱呢?
温叶庭会那么做,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花间。
“你心动了。”
“我没有。”
她还想继续争辩什么,只听见花间浅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