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极为的缓慢。
像是一台已经生锈老化的机器,迟钝而又艰难。
“爸,刘薛给您找了高人,您会没事的。”
付文雪上前几步,走到刘博的面前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抚。
刘博的视线停留在彭志刚的身上。
彭志刚的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上前几步,声音哽咽:“老师,您不会有事的……”
林予安凝视着那边的刘博,心里一沉。
他身上缠绕着一股死气,这次的事情若是解决不了,他这个寿辰怕是过不去了。
道肆凝着眉上前绕着刘博转了两圈,手上不停的掐算着。
付文雪和彭志刚不约而同的看着他,视线跟着他转动。
好在,很快,道肆双手一合,得意一笑:“你这房子的风水出了问题!”
“怎么会!”付文雪倒吸一口凉气:“这房子住了十年了,之前都好好的突然就有问题了!?”
“你是在质疑我!?”道肆厉喝一声,双眼一瞪:“刘夫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你没听过吗!?”
付文雪脸色一白:“我不是在质疑您,我只是……不明白。”
“你若是不信,那我道肆就告辞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道肆转身就走,付文雪急得不行,紧追两步:“大师……”
林予安站在过道,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林予安抬眸看向道肆:“大师,你详细说说,这事可有解?”
道肆本想拿乔,对上林予安清清淡淡的眸光,某名的顿住了脚步,回了一声:“好解。”
“如何解?”林予安追问。
道肆却是闭嘴不言。
付文雪反应过来:“大师,只要您能救回我爸,钱不是问题。”
刘家有些家底,这话说出来自然做得到。
不然也请不来特殊事务处理所的人。
听了这话,道肆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好说,刚刚那个花园坐西朝北,不利于家里老人的安康,改了就行。”
付文雪眨了眨眼,“……问题在花园?”
道肆对她的一再怀疑很是不满,“是与不是,试试便知,五百万记得给转过来,告辞。”
好家伙,几句话还不一定有用,张嘴就是五百万,本事没有,心倒是挺黑!
林予安冷笑一声,直勾勾的看着道肆:
“如果不是呢?如果改了花园,刘先生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又该如何?”
道肆极为不耐:“那便是老爷子命数尽了!”
“啪啪啪”林予安忍不住给他鼓起了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很是清晰。
"真是好说法啊,有用就是你道肆的本事,没用那就是命数尽了,真好。"
道肆脸涨的通红:“你什么意思!?”
“我有个提议,按照您说的做,有用我们转钱,没用的话——”林予安脸上的笑意一收,“请你在各种社交媒体上公开承认自己谋财害命,满口胡言!”
“你!”道肆指着林予安,大声呵斥:“哪里来的疯丫头!血口喷人!”
他眼珠一转,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
“我懂了!你们是不想给钱吧!?我真是开了眼界,刘家书香门第居然会为了区区五百万找这么多说辞!”
“怎么算说辞呢?区区五百万而已,我们刘家给得起,只要我家老头子能好起来,我给你五千万又如何,但是你要保证你的法子管用!”
就在林予安和道肆的争论中,一道沧桑却洪亮的声音自下而上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妈。”付文雪松了一口气,唤了一声。
她面对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好妈来了。
彭志刚亦是唤了声,“师母。”
“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了上来。
她的视线在林予安身上顿了两秒,点头致谢。
道肆脸上划过一丝心虚,外强中干的吼道:
“命数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你们根本不懂!算了,我懒得跟你们一般计较,告辞了!以后有事别再来特殊事务处理所!”
说完气呼呼的就往楼下冲。
林予安凝眉正想开口唤住他,老太太抢先一步开了口:“大师就留下吧,我马上就让管家处理花园,有没有用很快就能见分晓!”
“哼!我很忙!没空陪你们闹!”
见他执意要走,林予安抬手甩出一张定身符。
黄符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晃晃悠悠的贴在了道肆身上。
下一瞬道肆抬起的脚却是怎么都落不到地上了!
就这么尴尬的顿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他心里一紧,“你们做了什么!?警告你们!最好是放了我!不然让所里的人知道,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所里的人都像你这样吗?你们在外枉顾人命,谋财害命,你们的所长知道吗?”
林予安双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歪着头看向底下的道肆。
“你们根本就不懂玄门术法!不懂天地间的规律!不懂道法自然!我懒得跟你们多废口舌!”
“呵。”林予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