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绮在地上躺了两天脑子才清醒过来,她爬起来才发现这颗大树是倒地的,还有被火焚烧的痕迹,她应该是被抛出来甩到这颗大树上的。极目望去,到处都是焦黑色,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过来了,还不止一个。
“鹿鸣---鹿鸣先生--鹿鸣---”
缃绮想是有人在寻找一个叫鹿鸣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她不敢呼救也跑不了,脚肿了老高疼的厉害。
“啊鹿鸣先生,你在这里啊?快点儿快点呃,过来都过来鹿鸣先生在这里呢?”有个十五六的少年边喊人边跑了过来。缃绮惊疑,‘他为啥喊我鹿鸣?我和鹿鸣长的很像吗?’少年手忙脚乱的扶起缃绮说道,:“先生,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缃绮一激灵,这才想到自己还佩戴着鼹鼠的面具,‘呵呵,鼹鼠原来叫鹿鸣啊!呵,王八羔子,哪天得打你一顿出出气才行。’缃绮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摘掉面具。又有四个安保模样的人围了上来,给缃绮的脚进行了包扎处理,少年说道,:“吕一,先生脚肿了,把先生背起来当心点啊!”吕一问道,:“鹿青,是回研究院吗?”鹿青把目光投向缃绮,缃绮一摆手,用手托头做了个睡觉的样子。鹿青说道,;“先生累了,就近找一家旅店先住下再说。”一行人进了最近的一家没有倒塌的旅店,缃绮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发生了地震不说,还被雷劈降了天火,树林草地房屋烧了大半。缃绮住了一楼挥手让鹿青他们都退下了。店员把饭菜送到了房间,缃绮狼吞虎咽的吃饱喝足,想着该怎么样才能逃出去,这个叫鹿鸣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手底下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自己的脚伤了跑也跑不远的。若是叫人来接肯定会暴露身份招惹麻烦的。挨到后半夜,缃绮把鼹鼠面具头套衣袍都摘下来包好背在身上,蹑手蹑脚的溜出了门。脚上有伤她走不快,就折断了一根树枝做成拐杖效果还不错,走了个把小时,实在走不动了,见前面有个破庙她就走了进去,庙里没人,神像也坍塌了,缃绮把神像的披风解下来铺到地上躺在上面,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她太累了,不大会儿就呼噜呼噜睡着了。梦里也不安生,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听见有人在小声嚷嚷道是神君说非宣不得近身,怎么能怨我呢?另一个骂道不怨你怨谁?马勒戈壁打的就是你。一个哭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见了我就打?又不是我的错。呜呜呜。他们打我也就算了,你从天上跳下来打我凭什么啊?另一个说我看你不顺眼想打就打了。耳朵边吵吵闹闹的不得清净。
天已大亮,缃绮睁开眼陡然一惊,映入眼帘的是个头缠厚重绷带的少年,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小半部分鼻子和嘴巴,露出的部分肿胀青紫,绷带上面透出的血还没有干透。他的一条胳膊也吊着绷带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烂了,年纪不大,有十五六岁。这会儿他正两眼发亮的盯着缃绮看。缃绮吓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磕巴道,:‘“你干嘛的?”少年比她还磕巴,:‘“我,我我是路过的,你,你醒了啊!饿不饿?我有饼的。”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饼递给缃绮。缃绮看他没有恶意就接过了大饼问道,:“你也是灾民?叫什么名字啊?”少年忙不迭的说道,:“嗯嗯嗯,我叫苦瓜。”缃绮忍不住笑道,:“苦瓜?呵呵,父母起的吧?唉!现在很多父母起名简直随心所欲太不负责任了,我家里有个叫木瓜的弟弟,人长的漂漂亮亮,可这名字,木瓜?啧啧---唉!”
苦瓜赔笑道,:“我一出生就被遗弃没有父母的,我的名字是主人给起的,我觉得还好。”
缃绮皱眉道,:“主人?”苦瓜赶紧说道,:“领导,主人就是领导的意思。”
“啊?诶!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平常就是端茶倒水什么的,有时候也安排一些别的事情。”
“哎呀使用童工是犯法的呀!你这领导真的够呛啊!你可以投诉他的。”
“不用了,他已经不要我了,我现在只能四处流浪了。呜呜。”苦瓜说到伤心处竟更咽起来。
“啊?这样啊!唉,真够可怜的。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缃绮真想收留他,可又一想自己兜里比脸还干净就忍住了。钱是人的底气,没有钱哪来的底气啊!
“呜呜,遇见好几个小混混儿,他们大概想把我卖掉吧!”
“啊?这怎么行?呃--苦瓜,呃,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虽然没有钱,但一日三餐还是能保证的。”
苦瓜惊喜的点点头,:“好呀好呀我愿意我愿意的。”
缃绮捡起树枝准备站起来,:“那走吧,我们回家。”门外进来了几个人,是鹿青和吕一他们,鹿青问道,:“这位姐姐,你们看见一个头戴鼹鼠面具的人了吗?”缃绮摇了摇头,苦瓜指着东边说道,:“我见到了,他被抬上救援车往东走了。”鹿青惊讶,:“救援车?啊呀!快,快跟上,---”几个人风一般的走了。
缃绮没有想到的是苦瓜居然有钱,他给缃绮雇了一辆车,两人悠悠然回了家。一进门,木瓜就扑了过来抱住缃绮哇哇大哭,缃绮笑道,:“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唔,还哭鼻子!”木瓜抽抽搭搭的擦着眼泪这才注意到缃绮后面还站着一个少年,木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