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薄起明为救老爷子感染变异,被他们藏起来之后,根本就不是薄靳洲出卖了薄起明的行踪,而是薄起明自首的!
他们所有人都误会薄靳洲了!
如果妈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对薄靳洲心存愧疚而帮薄靳洲夺老爷子的遗产?
真相在薄倚帆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做了要将这件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打算。
这么多年了,薄靳洲一直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以后肯定也会继续瞒着,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薄倚帆捡起小盒子随意搁置在桌子上,飞速走了出去。
“倚……”
孙莉浓刚从卧室出来就撞见薄倚帆鬼鬼祟祟的模样,刚想喊他,薄倚帆人已经走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
孙莉浓纳闷,她走到薄靳洲书房钱,想把门关上,却在手搭上门把手的那刻,她顿住了动作。
起明死之前的最后一面见的是薄靳洲,万一能在里面找到一些关于起明的东西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孙莉浓推开了房门……
日暮西山。
薄靳洲带小陶枝回到薄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飞艇稳稳停在薄家大门口,薄靳洲下了飞艇,刚想抬脚进门,才发现身后的小包子没有跟上来。
飞艇有些高,小家伙下不来。
“粑粑抱!”
小陶枝站在飞艇门口,朝薄靳洲张开小爪爪。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薄靳洲走上前,把小陶枝抱了下来。
一大一小手拉着手进了薄家。
“知知!哎呦我的小乖乖,来爷爷抱抱!”
小家伙脚还没踏进薄家门槛,薄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来到门口,立刻丢了拐杖,一把将小陶枝抱紧怀里。
“爷爷想死你了!”
薄承平对着陶枝的小肉脸猛亲了一下,又忍不住捏了捏。
“爷爷,身体怎么样啦?”小陶枝关心地问道。
薄承平喜笑颜开:“乖乖还惦记爷爷的身体呢,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爷爷没事,爷爷一看见你身上的病就好了!”
突然。
孙莉浓踩着高跟鞋从楼上走下来,打破了这一和谐的氛围。
“奶奶好。”小陶枝礼貌地喊人。
孙莉浓阴着一张老脸,聋了似的没搭理。
“知知喊你呢,怎么也不应一声!”薄承平责怪地说。
孙莉浓将手上的纸摔到薄承平手上,阴阳怪气说:“你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事!再仔细看看你的宝贝好孙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别被她给骗了!”
“什么什么东西?你今天吃了枪药了?”
薄老爷子一头雾水,翻开纸张一看,正是小陶枝的那张嫌疑犯资料。
薄承平脸色瞬间僵硬住,他震惊地看向薄靳洲:“小洲,这是什么?”
小陶枝也好奇地小手指头戳戳薄承平手里的白纸,歪着小脑袋问:“粑粑,这是什么鸭?”
“你轩轩哥哥的草稿纸。”
毕竟小陶枝孩子,薄承平不想将她卷进来,立马哄着让她去一边玩了。
等小陶枝走远了,薄靳洲才说:“父亲,即使有这张纸也没办法完全肯定小包子是异种。”
“这张纸意味着什么,你作为法官不清楚吗?”孙莉浓不肯罢休。
上了这张单子的人,是个里面有九个基本都是感染变异的很严重了,存活概率为零,还有一个,是感染潜伏期。
当初薄起明被抓进去的时候,她哭着跪在薄靳洲面前求了他半天,结果薄靳洲只是把这张资料单给了她,并告诉她说:“抱歉,我无能为力。”
那几个字,如今还针刺般嵌在她的心上,时不时出来扎她一下。
“当初起明被抓进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如今到你女儿身上,你又是怎么做的?”
孙莉浓冷笑着继续说:“当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恪尽职守,如今看来,你不过就是不想救起明!你就是怕他会和你抢财产,才铁了心思不想救他!”
“够了!”
薄承平突然大声喝道。
空气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钱钱钱,什么东西都能扯上钱,我看你就是掉进钱眼子里去了!”
薄承平狠狠地呵斥了孙莉浓一顿,“我相信小洲的判断,枝枝肯定不是异种!有关枝枝的这件事,以后谁都不准提了,谁要是再提一个字直接赶出我薄家!”
孙莉浓正在气头上,怎么也不肯罢休,她咬牙问道:“薄靳洲,你是真打算包庇到底了是吗?”
薄靳洲没说话,算是默认。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把小包子交出去,这点毋庸置疑。
“好啊,你们爷俩真是……”
孙莉浓怒气上头,头脑忽然一阵剧痛,她捂住头痛苦哀嚎。
“郑妈,还不快扶太太回房间吃药!”薄承平催促。
孙莉浓走后,薄承平沉沉叹了一口气,“小洲,你和我说实话,枝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您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小包子的。”薄靳洲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