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霖铃见状,简直哑然失笑:“我和沈姐姐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头绪,就你那个榆木脑袋,还想解开这个?” “武霖铃,你别瞧不起人!”因武霖铃比任雪婵高了半个头,所以,任雪婵只能仰头看着她。 虽说这姿势不怎么美妙,但任雪婵总觉得,自己的气势得做足。 她双手叉腰,一脸蛮横道:“倘若我真能解开怎么办?你待怎么着?” 武霖铃轻蔑地上上下下打量任雪婵一眼,随口道:“你说怎么着便怎么着!” “好!嘻嘻!”任雪婵掩嘴笑一下,再一本正经道:“那你可别后悔!到时候,我要你的陆非适……给我当大马骑!” “扑哧!”听了任雪婵的这个要求,武霖铃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与陆非适闹矛盾之后,武霖铃又当即冷下一张脸,不带任何感情道:“什么‘我的陆非适’?我与他……我是我,他是他,没有任何瓜葛!你与我之间的事,亦同他没有任何干系。再者,你是小孩子吗?竟然与我打这么幼稚的赌……哎?任雪婵?!” 武霖铃话没说完,任雪婵就如法炮制,学着沈一心之前的样子,用左脚踩住一个黄铜齿轮,伸右手向那红点儿上快速拍去。 且看她下手利落的样子,应该对自己的做法,很是笃定才对。 任雪婵边拍,边小声数着。 沈一心注意到,在数到二十八的时候,任雪婵稍稍停顿了一下。 待发现整个机关没有反应之后,再伸手继续拍。 直又拍了足足七十八下,任雪婵才从那个黄铜齿轮上跳下来。 “怎么没用……?”见那八百个黄铜齿轮没有反应,武霖铃刚想说两句嘲笑的话,却又突然“噫”了一声,满脸震惊道:“真的……动了!” “咔嚓!” “咔嚓!” 竟是那第二道铁门,在任雪婵身后缓缓打开了。 任雪婵得意地拍拍自己的两只手,不无炫耀道:“我就说吧?我能打开它!哈哈哈哈!” “你是……怎么做到的?!”武霖铃头一回,因为任雪婵做的事,而震惊到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任雪婵对武霖铃的这个反应很是满意,她道:“在我们元阳派的‘元阳七斩’中,有一斩叫做‘冲阵斩将’,不知你们可否听过?” 沈一心点头道:“之前,我看翁老前辈在与吉忽的对阵中,曾用过这招。” “师父在将这一招传授给我时,曾用许多极细极细的黄色沙子,当作阵前小兵。再用一粒黑不溜秋的沙子,当作阵前唯一的大将。为了能让我体会到‘冲阵斩将’的精髓,我必须在布满黄沙的一个长三丈、宽三丈的方形沙盘上,尽快找到那粒黑沙。并将其,隔空打成三截……” “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又解释不了你如何会解开八百黄铜齿轮的机关。”任雪婵说得正滔滔不绝时,武霖铃忽然出声打断她。 任雪婵不服气地冲武霖铃翻了个白眼儿,道:“谁说解释不了?我正要说呢!哼!我正是通过‘冲阵斩将’这一式,被师父训练出了,如何一下就能找出千军万马中、至高无上的主将!而这八百黄铜齿轮机关也一样,我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个红色开关的秘密……!” “方才……明明是我义姐第一个发现那个红色开关的,现下,你却在这里邀功……”武霖铃不满地嘟囔一句。 “武霖铃,我说的并非是发现那个红色开关,而是如何用‘冲阵斩将’的经验,破解这个八百黄铜齿轮机关!”任雪婵的语气,越说越急。 “好!好!好!那你说!”武霖铃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再打断任雪婵。 任雪婵这才道:“你们想啊,千军万马中,地位最高的人是将军,那清停派里,地位最高的人是谁?” 众人互相看一眼,最后由武霖铃出面答道:“自是我们的第一个祖师爷柳荃了。” “不错。”听到武霖铃主动回答自己的问题,任雪婵脸上有稍许得瑟。 她学着沈一心方才踱步的样子,在铁门前来回走动,并指着机关上方的那个不起眼的小红点儿道:“所以啊,你们清停派地位最高的人,当然要被挂在最上面了!” “你是说,上面那个小红点儿……是我的祖师爷柳荃?”武霖铃扯扯嘴角,脸上有些尴尬地不可置信:“倘若这个机关真是这样设计的话……那还真是显得白痴了一些……不!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在武霖铃的印象里,他们清停一派,根本不会设置这么“傻”的机关。 方才,沈一心先是在那机关上先后敲击了十二、十三、十五、十六、二十、二十四、三十、四十、五十下,这些数字加起来,为二百二十下。任雪婵在二百二十下的基础上又敲击了二十八下后,便稍做停顿。想来,那时她应该是在试,那个红色开关所需要的拍打数目,是不是柳荃死时的、被庄由姬刺得那二百四十八个血窟窿。而当任雪婵发现机关没有被打开后,就又对准那个红色开关继续拍打,直至拍至三百二十六下才停。这一回,刚停下,机关便被打开了…… 也就是说,那个红色开关上所需要的拍打数目,竟然是柳荃的年龄! 因为,柳荃刚好活了三百二十六岁! 这……?! 这种解开机关的方法,不是白痴,是什么?! “你说谁是白痴?!”任雪婵生气了,她着急地跺着一双小脚,把脸死死贴在武霖铃下巴上,由下而上凝视她道:“武霖铃!明明是你解不出,却反倒说我白痴?!” “谁说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