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仪与沈一心二人,此刻肌肤相亲、姿势暧昧,这让刘峥仪再也把持不住。 他将满是虚汗的左手手掌,颤抖着攀上沈一心的头顶,再轻轻揉搓几下,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心儿,你知道的,我们四个……无人怪你……” “可……”沈一心刚说了一个字,刘峥仪就要将嘴凑上沈一心嫣红的双唇,亲下去。 他忍不了了! 放着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在身边许久,任何人也会忍不了什么都不做吧? 刘峥仪心下这般劝慰着自己,右臂也不由自主地搂上了沈一心的纤腰…… “将军!”可不等刘峥仪的嘴唇碰到沈一心的,外面便突然传来北店主的一声大喝。 沈一心吓得连忙把刘峥仪往外一推,再从那张不算太大的木床上“腾”地一下飞身至床下,边理着自己凌乱的发髻,边慌忙应道:“北店主!我在此!有何事?” 沈一心话音刚落,刘峥仪身前的那扇窗户便被人从外面“唰”地一下掀开,而北店主那张粗旷的脸和半截壮实身子瞬时就探了进来。 沈一心和刘峥仪当即一脸尴尬。 北店主奇怪地瞥了面色红晕的沈一心和刘峥仪一眼,大声道:“将军!东方城主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啦!达来让我喊你过去见见那个……东方……额……” “伽锁。”见北店主“额”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记起少城主的名字来,沈一心只好出言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叫东方伽锁!”北店主嘀咕道:“好好的一个人,取得什么名字?枷锁……这是要给自己上刑具吗?” 沈一心没理会北店主的牢骚,只奇怪道:“达来不是说让我提防这个少城主吗?怎得如今却让我主动去见?” “不知道!”北店主粗声粗气道:“不过我猜,这应该不是达来的意思,是那个东方老狐狸让他这么做的!” 沈一心点头道:“好,烦请北店主去告诉东方城主,我随后就去。毕竟,少城主也是城主,他既回来了,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拜见的。” “好来!” “咣当!” 北店主将窗户重重一关,就着急离开了。 徒剩刘峥仪与沈一心两个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毕竟,他二人回想起方才的亲密接触,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小会儿,沈一心刚要出声打破沉默,就被刘峥仪抢先一步道:“西店主为何要让你提防少城主?” “这……”听到这个问题后,沈一心不知该如何作答。 因为,她总不能将东方嵯要让她做儿媳妇这种捕风捉影之事告诉刘峥仪,让他平添烦恼吧? 于是,就只好摊摊手,装作十分随意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少城主人品有问题吧!” “哼!”刘峥仪见沈一心这般评论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男人,心中十分高兴:“我就说嘛,这种富贵家里养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的?定都是些不懂事的纨绔子弟罢了!” 沈一心不由在心下觉得暗暗好笑:你也是苗疆蒙府里出来的富贵家里的孩子,我瞧着,你才是那纨绔子弟才对! 这些话,沈一心自是不会说出口。 她只稍稍附和了几句,就顺着昨夜来时的记忆,去前厅见那位“久仰大名”的少城主去了。 东方城主府中前厅。 沈一心还未入厅,就闻见自厅中传出一阵幽然香气。 那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是墨香,亦不是焚香,更不是饭香…… 是什么? 沈一心眯起眼来,仔细品味。 对了! 眼睛忽然瞥到厅前的那一簇簇竹子,沈一心才恍然悟道:“竟是竹香!不过……” 沈一心奇怪道:“不过这竹子的香气怎么会从屋子里传来?” 边疑惑着,沈一心边抬脚进了前厅。 但见一吊儿郎当、头上挂满金珠的少年,正左手举着一盏半空的青花瓷盏,歪坐在一把红木制的圈椅中,懒懒散散地打量自己。 沈一心的俏丽身影刚落入那少年眼中,少年眼里的惊艳目光便登时掩藏不住。 那少年自知失态,便很快垂下眸去,让那道惊艳……消失在转瞬即逝里。 待他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取而代之的,已经变成了对沈一心的深深不屑。 看来,这位应当就是那个一身反骨的少城主东方伽锁了。 沈一心如是想着,便上前对身为秦城主的东方嵯深深施了一礼。 东方嵯一见沈一心就喜笑颜开,反观那位少城主却挑衅般地挑挑眉道:“老爹!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儿?哼!我瞧着也不怎么样嘛!嘿嘿!她不比我的小南朵……差远了?!” “咣当!” 东方嵯闻言,当即气急败坏地把自己手里的茶盏,毫不留情地往东方伽锁身上砸去。 东方伽锁利落地将头一偏,那茶杯便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你个兔崽子!”差点儿砸到东方伽锁还不算,东方嵯接下来更对其破口大骂道:“沈姑娘哪里能是南朵那种丫头片子能比的?你别不识好歹!” 好嘛!这位东方城主,竟然趁着发火,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和立场!看来,达来说得不错,他果真是要我做他儿子的媳妇呢!沈一心如是想着,便把伸在圈椅外面的两只小脚,微微往后缩了缩。 东方嵯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让沈姑娘你见笑了。素日里在家时,我与这个逆子……就是这般说话的。姑娘莫怪。” 沈一心礼貌性地笑笑,道:“无妨,无妨。” “沈姑娘快别光干坐着,尝尝我这逆子亲手制的竹叶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