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尚且如此,这正殿之上,功夫和内力不如她的人,就更别说了。 似唐御、任雪婵等人,根本不用别人以手指点额,就真的如一断断“木头”般,仰面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看着正殿内的人,“疯”的“疯”,倒的倒,许青荷不由得意大笑道:“现下,你们终于知道我红丝长老的厉害了吧?!哼!我这么多年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沈一心……”许青荷忽然撩袍蹲下,再将脸猛地凑至沈一心眼前,无比炫耀道:“时至今日,我许青荷想杀的人,还无一不能杀!哼!就凭你,也想阻止我?!” “噗!” “滋!” 许青荷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两声利器刺入血肉、又抽出血肉的声音! “小云姐姐!”刘峥仪语气凄厉地大喊一声:“许青荷!你杀她作甚?!我要为她报仇!” “哦?呵呵呵呵!”没想到,听到刘峥仪凄厉的大叫后,许青荷竟忍不住一笑,随后更略带挑衅道:“好啊!我等着你,随时来找我……为她报仇。” “我们走啦!” 说着话的功夫,许青荷已经拿出一瓶发亮的青瓷瓶,在时料等人面前嗅了嗅。随后,他们一行人,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是许青荷“红丝迷药”的作用,还是沈一心此番挫败令她极为愤怒、震惊。 总之,此时沈一心的脑子也如那没有生命的木头般,再也不能运作丝毫。 她不明白,怎么只在一瞬间,她就输给许青荷了?! 她很懊恼,当时沈放说到“红丝长老”时,她为何就不能多问两句许青荷被叫做‘红丝长老’的缘由?倘若知道许青荷是以“红丝迷药”著称,她就不至于处于眼下这般被动境地。 可沈一心再懊恼、再悔恨也没用。 因为,在此番与许青荷的较量中,沈一心就是输了。 沈一心的头微微往上仰着,望着铎蠹人仿制大祯皇宫的华丽金色吊高顶,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沈一心思索着这“红丝迷药”该如何解开之际,她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声。 难道……这正殿之上,竟有人没中“红丝迷药”的毒?是谁?到底是谁?! 沈一心虽对那人的身份极为好奇,可她却浑身不能动弹,就连眼珠儿也转动不了半分。 “卫神医!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是额尔敦的声音! 看来,方才试图逃跑那人,定是卫可言无疑!要说卫可言身为医圣,不会中许青荷的“红丝迷药”,自是没什么大惊小怪。可额尔敦呢?怎么听他的声音,也好像未中毒一般? 沈一心所想不错,额尔敦果真未中那“红丝迷药”的毒。 因为,下一刻沈一心就听见,额尔敦气定神闲地自王位上走了下来。 之后,他又中气十足地对殿门外的亲卫兵吩咐道:“捉住卫可言!他可是杀死我父王的凶手,不能让他跑了!” “是!” “是!” 有两名亲卫兵听到命令后,当即一边一个,将卫可言给重新架了回来。 要说这卫可言实在是倒霉,今日几次三番有机会逃跑,却总被人捉回来。 “嘿嘿!医圣!若你不杀死我父王,你的这身医术于我来说,倒是大有用处。可惜……可惜……”额尔敦又往下走了几步台阶,才对那两名亲卫兵命令道:“你们将这位医圣大人看管好,待大臣们都恢复神智后,我再对他另行处置。” “额尔敦……”终于,沉不住气的沈一心出声了:“你为何没中‘红丝迷药’的毒?难道……你身上有解药?” 额尔敦轻笑一声,之后又快步走至沈一心身边,缓缓半蹲下,对沈一心居高临下地笑道:“我的好表姐,我怎么会有那种毒的解药?” “那你是……?!”沈一心还没问出“那你是如何没有中毒”的话,就突然脑中白光一闪,不可思议道:“难不成……你早就知道‘窦文鹤’红丝长老的身份?所以,她方才对我出手时,你才早有准备,没有吸入迷药?!” 额尔敦徐徐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尽数褪去:“沈表姐,你应当知道,我额尔敦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在许青荷还是‘窦文鹤’时,我就知道她‘红丝长老’的身份了。故,我对她,自然多有堤防。” 听到额尔敦的话后,沈一心不禁暗暗自愧不如:我的心思……竟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缜密。我真是……太失败了! “额尔敦!那你定有解开这‘红丝迷药’的法子对不对?你先帮任妹妹她们解了毒……或者,卫可言身上定有解药,你派人去搜他的身,再来帮任妹妹们解毒,可好?”沈一心不知这迷药的药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且她方才发现额尔敦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实在怕如此下去会横生变故,这才对额尔敦好生相求。 “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关心你的好姐妹?”本来已经走出去的额尔敦,忽然又返身回来,饶有趣味地盯着沈一心的两只美眸道:“你怎么不先替你的刘峥仪求取解药?” “什么……我的……刘峥仪?”见额尔敦的眼睛里尽是深沉和狡黠,沈一心心头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额尔敦!你该不会……?!” “我没有‘红丝迷药’的解药!不过,话说回来,这迷药也根本不用解,只要过去十二个时辰,就能自行解了!”没等沈一心说下去,额尔敦就突然神色一凛,打断她道。 “啊?!我要变成一截木头……十二个时辰吗?!我不要!我不要!沈姐姐救我!”听到额尔敦的话后,任雪婵第一个出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