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吉忽就以十分诡异的身法绕到了旦熊身后。 紧接着,还未待旦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吉忽就已经张开一嘴白牙,准确咬在了旦熊的颈动脉上! “啊~” 旦熊发出一声极低的惨叫声。 随后,他脖子上,便登时喷溅出许多鲜红血液来。 那血液洒在吉忽脸上,将其衬得更加可怖、瘆人。 旦熊的两只脚,不停在地上用力蹬,却也无法挣脱吉忽分毫。 直等旦熊不能动弹了,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笑意的吉忽,才张嘴将其松开。 “老东西!你疯了?!”眼看着旦熊当场咽气,华烈的脸色,立即被吓成了青白色。 但碍于达言的淫威,华烈又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后退。 他只能硬着头皮,夺过身侧一名小兵的长矛拿在手里,再自卫般地用其对准吉忽的双目。 “老东西!你别过来!过来我就用矛尖刺瞎你……!” “喀嚓!” 华烈本以为,长矛的长度,足以护卫他的安全。 可谁知,吉忽竟直接趴在地上,张嘴就咬断了那根木制的矛杆! 之后,他更是猛地跃地而起,直往华烈头顶的百会穴扑去! 华烈抬眼望着吉忽的血盆大口,整个人竟僵在当地,不能动弹。 “噗呲!” 霎时间,华烈的头顶便被发疯的吉忽撕咬出来一个大窟窿! “华烈大人死了!” “吉忽大人疯了!” 有大古兵惊惧地高声呼喊。 达言听闻,当即嘶吼道:“给我杀!生吞纳兰!活剥吉忽!都给我杀!” 眼见着达言杀红了眼,他手底下的兵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气势汹汹地往前冲,登时就将纳兰公主带来的兵,逼出去几丈远。 要说达言和丹汗的人虽不如纳兰公主的人多,但他们勇于做困兽之斗,故,一时间,两股兵力便极为激烈地交缠在一起,难分伯仲。 “沈一心?!” “真的是沈一心!” “没错!就是那个小贱人!” 沈一心和聂远征正看着眼前的战局入迷之时,自他们身后忽然传来几个人震惊又愤怒的叫喊声。 那几人直呼沈一心的全名,一听,就是沈一心的“老朋友”。 聂远征率先转过头来,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四个长相奇特之人,正对着他和沈一心怒发冲冠。 聂远征快速向那几人脸上瞥去,发现其中一人额头上刺有一“夺”字,一人下巴上刺有一“脸”字,一人左颊上刺有一“不”字,一人右颊上刺有一“要”字。 “夺……脸……不……要……?”聂远征喃喃自语道:“这些大古人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中原汉字的意思?怎么随随便便就往脸上刺刻?且我总觉得……这四个字应当连起来念才对……夺脸不要……夺要不脸……夺不要脸?!” “哈哈哈哈!”聂远征忽而仰头笑起来:“原来竟是‘多不要脸’!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不得不说……用这种法子来羞辱人,当真直接、痛快得很!” 沈一心小声快速道:“你可休要再提此事!这恶作剧,乃我一唤做任雪婵的小妹对他们做下的!他们因此,还对我任小妹,心生嫉恨呢!” 沈一心与聂远征说话的功夫,那四个大古人,已行至他们跟前。 为首那人既是吉忽的徒弟,又是吉忽的儿子:少布。立在少布左侧,下巴极尖,眼睛极大,手握灵蛇鞭的是毛都合歹。最高那人是擅长鹰爪功的布日固德,最矮那人是以猛虎拳闻名于大古的巴拉。 “你们四个……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呢!依我看,你们不如直接成亲算了!反正,大古民风开放,我相信,大古的百姓应当是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的!”沈一心突然出声讥讽道。 少布用饿狼一般的眼睛看向沈一心,磨牙凿齿道:“沈一心!就是你……害我父亲变成这样的?!上回你来大古时,我父亲好心好意放你走,你却用假的《长生签》来骗他,害他至此!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少布便一抖衣袖,用飞鸣神功,向沈一心的面门攻去! 沈一心一边躲过少布的招式,一边回眸笑道:“谁说我骗他啦?我给他的,就是真正的《长生签》!你且瞧瞧,那成片、成片的大古兵,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父亲的武功,可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吗?” 少布分神往吉忽那里看了一眼,发现,此刻他仍旧在用自己的“牙齿”大杀四方,不分敌我! 诚如沈一心所说,那些大古兵确实被威力极大的吉忽给撂倒不少。但很明显的,吉忽的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并非该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为。 “你耍我!沈一心?!我父亲已然失了心智!他……他现在……就如同一头野兽!何来‘天下第一’一说?!我要杀了你!替父亲报仇!”少布气愤地撩起右掌,又在中途变掌为爪,猛地往沈一心颈间抓去! 见沈一心又轻巧躲过自己这一招,少布终于对她起了疑。 少布突然收力,将双手负在身后,做出一副停战的模样,拧眉看向沈一心道:“你的功力恢复了?还有你的眼睛……也能看见了?” 沈一心微微一笑:“此事与你何干?” 少布突然不屑冷笑道:“呵呵!沈一心!你不仅不记得我父亲放走你的恩情,对你的好朋友纳兰公主……你也不以诚相待呐!果真,你们中原人诡计多端、自私自利、绝不可信!” 见沈一心的面色不解,少布便接着解释道:“纳兰公主料到今夜你会出现在这里,又考虑到你眼睛不便,没有功夫傍身,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