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些,也总好过世人诟病……”
“我正是此意……”干信安一脸坦然地看向陶婴,目光中有些视死如归。
“不可!不可!”就在大祯守卫将一摞摞浸了火油的弓箭搬上城墙之际,一道瘦弱的身影忽然从石阶口冲上来,连连阻止道。
“荣习柬?!你上来做什么?”云麾使干信安颇为不快地看着眼前的来人,毫不客气道。
荣习柬用衣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干云麾使!那些带火油的箭,眼下用不得!”
干信安皱起眉头,语气间异常冰冷道:“为何用不得?”
荣习柬立时答道:“我们得将这批箭暂且留在身边,等鞑靼兵杀入城中时,才可用它们……自保。”
荣习柬本为背负通敌叛国罪名的武丞相家的门客,后来,武丞相死后,他便辗转来到了凉州,并凭借他做门客时学到的一点儿小聪明,一路坐到了凉州同知之位。
简单说来,云麾使干信安乃武官,而同知荣习柬则任文职。
素日里,干信安本就十分看不惯身为文官之人,尤其到了凉州卫之后,这个胆小怕事的荣习柬,更是深得他厌恶。不过,因战事吃紧,干信安一直没多少时间同荣习柬接触,是以,他对他的厌恶,之前都只是藏在心底。可没想到,如今火烧眉毛之际,这个荣习柬竟敢出来妄加阻挠干信安的决策!那干信安对他,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这种时候,荣同知竟还想着自保?”干信安将手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爬上凉州卫城墙的几名鞑靼兵,待那几名鞑靼兵的前脚刚跨入城楼中时,干信安又一刀一个,将他们毫不留情地砍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