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济根本不关心卫可言发什么牢骚,他只冷冷打断他,耐着性子道:“快说!如何做才能救婵儿!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听到这句话,卫可言脸上才恢复了往日的三分轻蔑神色,他歪起嘴角,略带得意道:“是啊!你虽解开了我的‘赤练流沙毒’,但这‘还灵蛊’,你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
眼见着任雪婵脸上的表情愈来愈绝望、痛苦,而鲍汉也拿那只死死咬住她的虺狮兽毫无办法,卫怀济不由心中一急,手上立即加重了五分力气,捏得卫可言的脖子咯咯作响道:“快说!”
卫可言的双眼骇人地往外凸着,一脸不可思议地断断续续道:“我……我是你师父!你敢杀我?!”
“师父……?!”听到这两个字,卫怀济眼中,不禁蒙上一层狠辣、取笑之意:“你是屠了我外祖父清凌谷的师父?还是将清凌谷占为己有的师父?亦或是日日拿我试药的师父?再或是对邪军师助纣为虐的师父?……哼!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丑事,你扪心自问,你配为人师吗?!”
卫可言的呼吸愈发困难,如此僵持了半晌,终究是扛不住了。
他冲卫怀济摇摇头,十分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道:“心脉之血……需有人……当场划破自己的心脏……取里面的新鲜血液出来,才能将虺狮兽体内的公蛊虫暂时……引开!”
“什么?!”在场之人听到卫可言的话,皆大惊失色。
卫怀济更是怀疑出声道:“你知道我尤为在意婵儿……是以,你这般说,是不是想害我性命?如若你不说实话,我就先杀了你,再自取心脉之血救婵儿!如此一来,你我……一起死!”
说完这番话后,卫怀济便将卫可言用力甩到地上。
往日风光无限、人人敬仰的医圣,此刻被人这般摔来摔去,早已是一副灰头土脸的难堪模样。
可卫可言顾不得在意这些,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语气间略带嘲弄道:“你若不信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任丫头在你面前被虺狮兽撕碎!那情形,只怕比让你死……还要难受吧!哈哈哈哈!”
“啊!”
卫怀济刚要说出“你好恶毒”四个字,就听任雪婵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如此浑厚的叫声,竟将整个鬼门峰峰顶都震得嗡嗡作响!
能发出此种声音之人,自不是身材瘦弱、娇小的任雪婵,而是她身旁那位“牛头金刚锤”鲍汉!
鲍汉将一把生铁匕首,直直插入自己的心脏,再用右手使力,将那把匕首猛地拔出!
登时,他的伤口处,便迸发出许多艳红色的血液来!
“鲍……鲍汉!你疯了?!”任雪婵瞠目结舌地看着鲍汉此种自残行为,大为诧异道。
鲍汉任伤口的血不停往外流,丁点儿都不去管它。
他只柔情似水地看向任雪婵道:“我……我没疯!我……我只是想救你!”
“傻瓜!”任雪婵挣扎着骂道:“鲍汉!你是不是傻?!卫怀济都说了,这兴许是卫可言随口说来骗我们的!你怎么能轻信?!”
由于心脏被划破,鲍汉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可他却像是没事儿人般地咧嘴一笑道:“就算……就算是骗人的,也要……也要试一下!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闻言,任雪婵竟倏地怔在那里,似是连虺狮兽咬住她的疼痛,也全然不觉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鲍汉!你才见我几次?就拿命来救我?你是我任雪婵的什么人啊?!就算我要死,也用不着你救!你喜欢我是吗?哼!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只癞蛤蟆,怎么配得上我?你……你简直自作多情地要命!”
虽然任雪婵嘴上骂得难听,可她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淌下两行滚滚热泪来。
“我……我自知配不上你,这……这是我有生之年,唯一……能……能为你做的事了!还希望你不要嫌弃!”鲍汉看向任雪婵的眼神中,依旧盛满情谊。
“卫怀济!卫少谷主!我求你……快来救鲍汉!”任雪婵不顾自己腹部被虺狮兽咬得血肉模糊,只焦急地向卫怀济的方向大声呼喊道。
未等卫怀济应声,就见鲍汉忽然抓了一把自己心口处的血,倏地抹在虺狮兽的嘴边道:“来啊!你这怪东西!鲍爷爷这里有新鲜的血可以喝,你还不快放开这位姑娘,冲我来?!”
那心口血刚沾到虺狮兽唇边,那怪物撕咬任雪婵的动作就果真停了下来。
“好!好!怪东西!嫌爷爷给的少,是吗?来!来!只要你放开这位姑娘,爷爷这里就有足够的心口血,给你喝!”语罢,鲍汉竟将一只手直接伸进自己的皮肉里,再从心口处颤抖着摸出一把血,径直拍在虺狮兽的鼻尖!
虺狮兽整个身体一哆嗦,利落地松开了咬在任雪婵身上的大嘴,转而扑向胸前全是热血的鲍汉。
“好!好!好!这才对!到鲍爷爷这里来!鲍爷爷给你血喝!哈哈哈哈!”鲍汉的脸上,既带着成功引诱虺狮兽的兴奋和激动,又带着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