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听后,忍不住地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瞎眼的臭老头儿!我之前好歹曾救过你一命!如今你问都不问地,就要杀了我?!”
周吾原面无表情道:“怎得问都不问?你方才不都自报家门了?你不就是翁向的关门弟子...…?我记得你。在苏州之时,你我确实曾有过一面之缘。”
任雪婵见他承认,便笑嘻嘻地试图同他套近乎道:“如此……如此我们也算得是故人了!不如,你就放了我跟我师兄!你放心,你方才对着冰块说的那些疯话,日后我必定让它们全都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任雪婵的最后两句话说得虽十分诚恳,但周吾原却根本不为其所动。
灰袍之人见周吾原如此,便瞬间会意,挥掌直向任雪婵的身前劈去!
且他手中边递出招式,嘴里还边道:“我师父他才不与你这小丫头片子讲甚情面!哼!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灰袍之人这招来得极快,以任雪婵的功力,哪里能躲得开?!
她只觉胸腹之处似是被蘸了烈酒的鞭子抽过的一般火辣,蚀肤之痛,不绝于身!
而受了灰袍之人这一招后,任雪婵再无任何招架之力。最后,她更是一头栽倒在地上,不能再起!
谭莫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她。
但见她腰腹之间的衣衫已然尽碎,似是被铁鞭抽过的一道道伤痕,此刻全都伴着狰狞的血肉,可怖地翻露在外面!
谭莫并惊惧地看向灰袍之人,嘴里大骇道:“这……这是‘白玉阶经’中的‘净鞭隐隐’!你是如何使得?!”
很快,谭莫并便记起方才在洞顶之时,偷听到的这几人间的对话,又一时恍然道:“是了!你是当年以‘白玉阶经’名震江湖的‘武算子’的徒弟……你自是会得。”
灰袍之人面露讽色道:“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师父‘武算子’的名头,还依旧有人记得……!且,就连这‘白玉阶经’中的招式你竟也识得?呵!我方才……倒真是小瞧了你。”
谭莫并干瘦的脸上嘴角一提,冷笑道:“我不仅记得‘武算子’周老先生的‘白玉阶经’,我还认得你!哼!你便是一向好在那‘鬼掌柜’东方昭面前出尽了坏点子的‘邪军师’……闻达耳!没想到,你竟骗过了全天下的人!整个江湖上的人皆以为你只是一个在东方昭身后出谋划策、武功平平的小军师!殊不知,你竟然早就暗中拜了‘武算子’为师!还习得了‘白玉阶经’这样罕见的厉害功夫!你还真是……这天底下扮猪吃老虎的第一人呐!”
闻达耳轻蔑地看了谭莫并一眼,之后又不耐烦道:“既然你现下得知了我的身份,我更是不能饶过你,和这个多话的小丫头了……”
话音还未落,闻达耳竟突然出手,斜身向闻达耳那边送去一道强劲掌力。
谭莫并早有防备!
只见他左手脱起任雪婵的身子护至自己身后,右手则反拳为掌、贮满内力地伸出去,准备硬生生接下闻达耳递过来的这一掌式。
谁知,还未及那掌力近自己和任雪婵的身,便突见一道人影行如鬼魅般移至自己身前!
但见那人只以三成功力,便接下了闻达耳的这一招‘御柳拂旌旗’。
待任雪婵强睁开眼睛看清那人后,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她努力提起一口气,虚声喊道:“卫……卫呆子!你竟然……有如此本事!”
卫怀济将闻达耳的掌风推开后,才肯回头冷冷地看任雪婵一眼。接着,他更是既淡漠又不满道:“你且记得,日后,莫再叫我呆子。”
虽卫怀济说话的动静不大,但不知为何,听在任雪婵耳朵里,却让她觉得莫名的威严!
而当她再抬眼看向卫怀济坚毅的下巴,还有陌生、囚冷的眼神时,任雪婵更是觉得他陌生异常!
她疑惑道:这呆子……以前看我时都是憨憨、呆呆的!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为何我觉得他与之前……很是不同?!
还未等她想出个结果来,便听卫怀济对“邪军师”闻达耳丝毫不留情面地质问道:“闻师兄。方才我就曾同你说过,莫要伤及她……和她师兄的性命。怎得?你却非得如此一意孤行地、对我的话……完全如同置若罔闻一般?”
谭莫并见卫怀济一个江湖后辈,竟敢用如此口气同闻达耳说话,心中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臭名昭著的鬼门峰的“邪军师”闻达耳,竟还畏惧一个小小的易牙谷中的弟子不成?!
而闻达耳那边听得卫怀济当着众人的面喊自己师兄,脸上立时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尴尬。
但他却未发作,而是快速看了周吾原一眼,之后才竭力忍下心中的不快,耐心同卫怀济道:“济……师弟。你方才神智不清,可能未听到师父他老人家的吩咐。他说……这两人偷听到我们太多的秘密,是以,便……绝不能留!”
卫怀济扭头看向周吾原道:“哦?竟是师父吩咐的?弟子怎得没听见?”
接着,他更是直接踱步过去,在周吾原身边站定道:“那我便来问问师父!师父你方才是否曾说过要要了他二人性命的话……?”
周吾原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