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本良见徐染士和沈一心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恼羞成怒道:“谁是伍知州的人?!我褚某乃邱知府的人!不!我褚某乃我大祯朝廷的人!哼!你们这帮草莽,休想跟我褚某称兄道弟!”
为首那人见状,心道:这个褚本良,今日是抽了什么风?为何硬要装作不认识我?难道……?
反应过来之后,那人才立时拿眼往极为陌生的徐染士与沈一心身上打量而去,并皱眉再问一遍道:“你们是何人?来这隐芷别院……所为何事?”
沈一心笑道:“这位兄台莫急!我们乃伍知州的朋友。因此前听人说起过贵宝院的风水十分不错,我们老爷才大老远地自京城赶来,望能仔细瞻仰一番!”
为首那人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褚本良,褚本良冲他不留痕迹地摇摇头。于是,那人便阴阴一笑道:“风水?!就这破院子,谈何风水?!几间破瓦房,几处青菜地,便是好风水了?!你们糊弄傻子呢?!”
沈一心不慌不忙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若此处宅子风水不好,那为何你们还要盘租下它……?”
谁知,那人却不让沈一心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怒道:“你这小娘们儿!恁的多事!兄弟们,都给我过来!让这小娘们儿知道知道我们天神坛爷们儿们的厉害!”
后面几人闻言,皆猥琐地笑笑,之后他们又全部移身至室外,并呈半包围状站在沈一心对面。
沈一心将他们从左到右地粗略打量了一番,发现加上方才说话的头目,总共有九人。其中,四人手执兵器,且叉戟棍棒各不相同,剩余几人则持赤手空拳之态。
沈一心心道:这天神坛到底是什么杂乱门派,怎得其弟子使用的兵器竟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也不知他们修炼的,是不是同一种内功心法、武功路子……且,这些人中,我瞧着只有那副坛主头目难对付些,至于其余之人的功夫,则应当都同门口那两位差不多。依眼下的情况,那褚总兵是指望不上了。不仅如此,若是天神坛的人很快便在我手底下落败的话,那褚总兵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借机在我背后使绊子!我虽功夫强些,但面对这天神坛的许多弟子与褚本良手底下的二十余官兵,却也是双拳难敌四脚。到时,不光是我败了,甚至还会连累与我同来的徐大人!不如,我就慢慢拖着天神坛的人,故意与他们打个难分伯仲,直等到邱知府带人来……才是上上之策!
正想动手之际,却见一个身影忽然扑了上来,他背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对天神坛的人道:“你们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神坛弟子,竟敢对风见派的大小姐出手?真真是不要命了?!”
沈一心心道:也好,那便由唐二公子先来拖住他们一阵子,之后,我也好省些气力……
“风见派?”为首那人疑惑道:“风见派不是江南门派吗?怎得它派里的大小姐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们江北来?且我龚胜活了三十七八年,却从未听说沈放他有任何子嗣!现下,怎会突然冒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稀奇!真是稀奇!”
正在龚胜犹豫的功夫,他后面一个灰头土脸的喽啰躬身在他耳边道:“龚坛主,既然,这小娘子是个冒牌货,那我们不如将她小心捉了来,然后再……你瞧瞧她那可口模样!我四子可是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这般美人呐!”言罢,自称是四子的那个人竟还没忍住似的咽了咽口水。
唐御见四子言语粗俗、形态鄙陋,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这位沈小姐乃我唐御未过门的妻子!岂能容你们在这里随意亵渎?!”
“什么?!”沈一心同其余之人皆讶异地看向唐御。
沈一心更是心下不悦道:这唐二公子此时说这些荒唐话是何用意?我何时成了他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武林人士虽不拘小节,但我对他……确实无爱人之间的情意,怎能容他如此攀附……?
可一时之间,沈一心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自辩。
而唐御见沈一心没有立时反驳自己,心下便不禁有些得意:看来,自己与沈一心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思及此处,唐御更加傲然道:“我唐御乃苏州唐府之子,又是轩辕派李无风的得意徒弟,若配这位沈姑娘,才是绰绰有余!再看你们这些强盗一般的乡野草寇又算什么?竟也敢来垂涎沈姑娘的美貌?!哼!真是自不量力!”
龚胜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团气道:“我说呢,是何人敢在我‘二郎真君’龚胜面前如此嚣张?原来竟是轩辕派里不知死活的弟子……”
未及龚胜说完,唐御便“噗嗤”一声笑道:“什么?就你?还‘二郎真君’?!可方才你不是自称狗剩吗?且我记得二郎真君座下真的有一条叫做哮天犬的狗不错!我瞧着,那家畜啊,才和你最为相像!是以,日后你也别叫什么‘二郎真君’了,便叫些‘二郎假君’、“哮天真狗”的吧!”
听完唐御此番讽刺、挖苦之能话,龚胜的脸色狠狠沉了沉,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郑海富!你去屋里取来我的三尖两叉戟!今夜,我便要会会那北轩辕颇负盛名的气无剑!”
白净少年闻言,立时去了。
而唐御则又取笑道:“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