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只能硬生生将那想问之话重又咽回肚子里,之后不解地看向沈意,等他解释。
钱、赵二人用眼神交流一番之后,赵三尺才率先道:“也罢。那便找这位官职更高些的崔大人吧!。”
他二人思虑的是:若我们咬死了那位倒霉的侯大人,怕是对我们也无甚好处!不如广撒网,让眼前这几位觉得,我们也愿意让崔大人或是阎大人什么的审理。因为他们定会怀疑,我二人主动指出的官员,可能是我们鬼门峰的人!如此一来,真真假假的,才最是难猜!且以这林岸的脾气……若我们一味拒绝,没准儿他当真立时就把我们杀了!万一这几位被我们攀扯上的官员再是对祯朝十分有用的肱骨之臣,那此举岂不是大大地迎合了鞑靼人的胃口?!如此一来,就算我二人此番逃不掉。可日后,鬼门峰与鞑靼人也定不会亏待我们那些尚在人世的亲人们……
谁知,林岸却毫无征兆地上前,直接踹翻赵三尺,嘴里骂道:“崔大人!崔大人个屁!你二人可知这阎立本、崔仁师和李道裕皆非我朝官员?!”
钱双厚与赵三尺懵然地看向林岸。
林岸气呼呼道:“无知的狗东西!这阎立本、崔仁师、李道裕皆乃前朝国之重臣!死了都不知几百年了!你们若想让他们来听,要么去把他们的尸骸挖出来!要么你们也去地下,到那阴曹地府里,再让他们审理吧!”
钱双厚与赵三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钻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里,但却悔之晚矣。本想借机引起大祯内部官员的内讧,谁知,竟惹的自己引火烧身!
沈意笑道:“看来,我所料不错。在刑部里,你们只偶然识得侯大人的名号,便故意说非要找他审理,以引得我们对你二人与侯大人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并想通过我们对他的怀疑,来为你们争取回京路上逃跑的机会!因你二人与叛国有关联,若侯大人再与你们有关联,那朝廷就定会对这位侯大人严加查办!而对他的查办,就少不了你们二位的证词。是以,你们笃定林将军无论如何都会留着你们的性命回京城。本来这想法不错,可你们却忘记了之前我说过的话!”
钱双厚与赵三尺齐齐抬头不屑地看了沈意一眼,又半跪着身子,稍微挪动了下,再冷哼两声,对沈意的话根本就置之不理。
沈意正色道:“我方才说过,之前我一直同师父在与世隔绝的山上修炼!对当朝之事并不十分了解。你们住在天子脚下之人尚不知如今的刑部侍郎是谁,我作为一个世外之人就更加不会知道了!于是,我才蓄意捏造了侯大人调任之事对你们加以试探。可见你二人当时的神情,我便立时确定你们对这位侯大人,除了名字之外,根本一无所知!若他真是你们在朝中的联络对象,那对调任这种伤筋动骨的大事,你们又怎会不明?!故,我才由此推断出你们二人,定同那位侯大人无甚干系!而你们也只不过是想借此,随意拉踩一人罢了!”
林岸笑道:“不错。此刻侯万顷确还好好地在京城里做他的刑部侍郎。”
沈意点点头,接着道:“至于审理卖国案的刑部其他大人……因他们职责特殊,又需频繁调动,故,钱、赵所知之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是以,他们才有了此番故意构陷侯大人之举!不过,因没有过多时间思虑周全,导致此举实在是太过唐突,这才露出破绽!”
林岸道:“不错。这俩小贼坏得很!侯大人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知不知,你们这随意的一攀咬,不仅给侯大人惹了一身骚,就连朝廷也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排查?!你们还真就是卖国的狗贼子!”
赵三尺不屑地狡辩道:“什么攀咬?林大将军说得,也忒难听了些!我与钱老弟是因听得侯大人审案公正,才想找他!这,也能被当成错处数落?!”
林岸道:“少给我装模作样!侯大人审案公正?!那你二人此番说说,我大祯刑部,倒有哪些审案不公之官员?我林岸回去,立刻上奏,请求圣上罢免了他!”
钱、赵二人自是说不出的。
林岸冷笑道:“是以,沈少侠说的不错!你们从头到尾,只凑巧知道刑部里的侯大人一人吧?嗬!这侯大人,还真是个倒霉鬼!”
沈意道:“不错!沈某正是如此猜想的!后来,为了更加确定沈某的想法,我才以前朝官员之名冠在刑部各个职位上加以试探。果不其然,他们真的分辨不出!而如此不知对方是谁的恶意攀咬,和疯狗又有甚区别?!其歹毒用心,更是当真可诛!要知道,此事一不留神,就会害死我大祯许多的无辜官员!”
听到此处,唐御忍不住上去对着两人的屁股,一人狠狠给了一脚,且嘴里骂道:“你们两个!简直坏透了!你们自己想死便死!还要害人?!”
言罢,还要抬起右手再打。
谁知,却在被赵三尺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了一眼后,又按原路放了回去。
唐御心下惴惴地想道:此番定不能让这两个贼子活着离开!不然,日后他们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于我!
沈意不知唐御心思,只一味接着对钱双厚和赵三尺道:“你们还忘记一事!方才我也曾说过,若是你们想在回京路上逃跑,那便是京城里的王大人、李大人、张大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