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酒馆已经打烊,躺在被窝里的李寡妇瘙痒难耐,总觉得有只虫子在自己的身上乱爬,她却抓不住。
狄智像个小偷,跳入了李寡妇家的后院,他是来偷人的,所以虽然做贼,心里却美滋滋的,他走到李寡妇的窗前,用手指捅开窗户纸,偷看李寡妇娇美的身材,欲想推门而入,却听见了新的脚步声。
狄智只能翻身跳上屋顶,轻轻地伏在屋檐上。后来的人是尚大庆,他敲门响了三声,李寡妇像是受到了暗号,大声说:“你这个死鬼,不去找你的六妹?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尚大庆去推门,却发现上了门栓,只能站在门外说:“我的宝贝,我那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快给我开开门,我想你了。”
李寡妇生气说:“不开,你快滚。”
尚大庆丢出去一块碎银子破门而入,李寡妇伸手接住银子,生气地骂:“小气鬼,你这点银子还不够赔我的门钱。”
尚大庆坐到李寡妇床边,说:“今日来的那几个人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李寡妇讥讽说:“是不是找不到你的六妹妹着急了?”
尚大庆说:“我就是怀疑那几个妖的来路。”
李寡妇说:“你觉得那几个妖不像是好妖?”
尚大庆说:“是,我们这穷地方很少有高手来的,毕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李寡妇说:“你肚子里里是不是又有了坏水?”
尚大庆说:“明日他们要去我家喝酒,我就给他们摆个鸿门宴。”之后他凑到李寡妇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李寡妇说:“你确定你打得过人家?”
尚大庆笑着说:“我给他们下药,他们再厉害的我也不怕。”
李寡妇用手指推了尚大庆的脑门,俏皮说:“你这个死鬼,快脱衣服吧。”
尚大庆说:“你也快脱,完事了,我就得回去,家里还有个大麻烦。”
听了这话,李寡妇却生气了,说:“你当我是茅房,舒服完了就要走,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都怪我臭嘴,婶婶,你别生气。”尚大庆还想说两句认错讨好的话,却被强悍的李寡妇推搡出了房间。
李寡妇很生气,不依不饶地骂几句解气的话:“快给老娘滚蛋,以后憋不住了去找夜壶,老娘不伺候!”
骂走了尚大庆,关好了门,李寡妇的身子却又痒起来,恨不得用指甲将自己水嫩的白皮肤挠破,痒地难受了,嘴上便有些后悔地说:“痒死我了,早知道这般难受,让那个没良心的给我捉了痒虫再走。”
狄智在屋檐上等待许久,方才二人的谈话狄智听得清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对付这个寡妇,于是站在门外说:“李姑娘,我是狄智,与你约好的。”
听到是狄智来了,李寡妇惊喜说:“想不到你这妖果真色胆包天,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
狄智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笑吟吟地看着李寡妇说:“白天没喝够你的酒,晚上我来找你喝酒。”
李寡妇只穿着一件红肚兜儿,双手抓住狄智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可怜巴巴地说:“狄哥哥,快用手给我挠挠,我痒得难受。”
狄智坏笑说:“你张开嘴,我就给你捉住虫子。”
李寡妇妩媚地说:“想亲我?还是让我咬你?”
狄智伸出手,果真捏着一只臭虫,他嘲笑李寡妇说:“没想到你这么脏,嘴也臭。”说着将臭虫弹入李寡妇张开的嘴巴里。
吃了臭虫,自然恶心,李寡妇开始骂骂咧咧地作呕,甚至身体出现了抽搐,口吐白沫。
狄智立刻嫌弃地躲开,还说:“苏酥下的蛊果然厉害,恐怕你再清醒,就是李虫儿了。”
李寡妇恢复正常后,果真变了模样,一双眼睛血红,她对狄智视若无睹,像被勾走魂魄的行尸走肉,走出去,离开自己的酒馆,去找自己的主人。
苏酥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与尚氏三兄弟做了邻居,寄宿在了隔壁人家。她用一只小虫探望自己情郎的安危。
苏打没有闲着,他的丝刃编织成小刀,依靠低头抬头牵动小刀割断捆绑的绳子。可是绳子很结实,不是一般材质,割了两天,只是断了几小股。
虫儿嗡嗡地围着苏打转悠,苏打却不烦躁,安静地听着丝刃磨断绳子的声音。
尚大庆走进来察看,诡异的虫儿立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栖息,苏打也停止了自救,闭目养神。
尚大庆吓唬苏打说:“你给我听着,明日我有朋友来喝酒,你在这屋子里安静点,若发出一点动静,我割了你的舌头。”
苏打闭着眼睛,不搭理。
尚大庆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的药物,说:“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打算强喂给苏打吃了。
却不想门外响起脚步声,尚大庆的此举并未征得三弟的同意,他猜到是三弟来了,怕受到责骂,就恐吓苏打说:“不许揭穿我,否则有你的苦头吃。”于是打开旁边的一个大木箱子,直接藏了进去。
果然是尚有祥来了,他没有发现尚大庆,只是轻蔑地看着苏打说:“苏打,等我抓住了郝姑娘,我就剥了你的皮。”
苏打听出了话语里的蹊跷,就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