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枯走后的翌日早晨,花蓉便收到了来自长乐宫的喜帖,她很生气,决定赶来赴宴。她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在乌黑的发上插满芬芳的鲜花,打扮得自己像个新娘子。她还让四个花奴抬着一定红轿子,五个花奴拿着唢呐,铜锣,小鼓,营造出喜庆的气氛,还有六个花奴挑着几口大木箱子,里面放了贺礼。让路人见了,都以为轿子里的姑娘是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长乐宫中的女弟子看到精致的花轿停入客房院中,花蓉下了轿子,走近苏打房间,像一群麻雀七嘴八舌。
“这是哪里来的?”
“听说了,是神兽大人情敌的妹妹,捯饬地比花魁还魅惑,看样子是打算砸场子来了。”
亦有女弟子感叹说:“狐狸精的风骚果然名不虚传。”
王秀花吃着桃子说:“比起我年轻那会儿,她们只能算是庸脂俗粉。”
张姐看着王秀花一脸的褶子,又拍拍自己胸脯,惋惜地说:“年轻就是好呀!”
此刻花枝招展的花蓉已经站在门口,她看到郝姑娘扯着苏打的耳朵,微微一笑说:“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苏打你又被郝姑娘拧耳朵了。”
苏打看向花蓉问:“你是花蓉?还是朵儿?”
花蓉故意说:“我是朵儿,姐姐有危险,让你去落花坡救她,不成想苏打哥哥到了结婚的日子,打扰了。”
明瞳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看着花蓉,讥讽说:“你就是花蓉,何必假扮朵儿呢?一看你就是个坏女人。”
花蓉用礼貌地口气说:“我是带了礼物来祝福二位新人的,参加完婚宴我就走,把我的礼物抬进来。”
院子里有六个花奴坐在三口箱子上休息,没想到稍作喘息,便听到了主子的命令,于是两人抬一口箱子先进到房间。
花蓉又说:“打开。”其中一个花奴便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轻拿轻放地将里面的宝贝取出来,是一套凤冠霞帔。
花蓉介绍说:“这凤冠霞帔上镶嵌了九十九颗白珍珠,意为天长地久白头偕老,送给你们。希望苏打哥哥不要再始乱终弃。”
苏打赤红了脸,无辜的眼光看着花蓉,仿佛在说我不娶你姐,是身不由己。哪个男人不想纳妾。郝姑娘看到苏打心怀不轨的表情,干脆用手指死掐苏打的大腿。
苏打忍住疼痛,面带微笑。又见两个花奴抬了箱子进来,开始关注新礼物。
第二口箱子里放了一堆金银珠宝,花蓉故作释怀讲:“这是花蓉姐姐送的,说是向郝姑娘赎罪,你们结了婚,要过日子的,拿了这些钱财,去人间买个大宅子,买上几百亩地。千万要收下,花蓉姐姐再三嘱咐过。”
花蓉的这番话讲出来,送来的东西再不要岂不是傻,郝姑娘看到箱子里的珠宝终于不再沉默,走上前去,想伸出手来做个姐妹般的拥抱,想起自己险些被害,又恨起来,伸出的手还是抽回来,只能对花蓉感激说:“朵儿十分感谢,你能来参加我与苏打的婚礼,明瞳姑娘,麻烦你找个客房让客人住下。”
郝姑娘的话让明瞳误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次确认:“神兽大人,真让她住下来?”
郝姑娘说:“朵儿妹妹千里迢迢的来了,我们不能怠慢人家。”
明瞳只好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花蓉,说:“你跟我来吧。”
明知自己吃了亏,心有不甘。花蓉快步走近苏打,将嘴巴贴在苏打耳朵上小声问:“苏打哥哥,枯呢?”
苏打立刻退后一大步,保持距离大声回复说:“枯不在花蓉身边吗?”
苏打刻意回避,郝姑娘脸色难看,花蓉只好知趣地收敛了风骚,与苏打说:“我让他来找你的。”
苏打说:“那晚上我们在房间里见过面之后,我出去再回来,他便不见了。”
明瞳讨厌做作的花蓉,大声喊道:“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要走了。”郝姑娘关心第三口箱子里的宝贝,连声走好不送的话都没说,自己向花奴抢了钥匙开箱验宝,打开一看,是神兽白泽。
走出门口的花蓉回头说:“这小神兽最近脾气古怪,我养不好,送你了。”
白泽居然伸出大舌头舔了舔郝姑娘的脸蛋,露出可爱的憨样。
郝姑娘完全被憨态可掬的白泽萌化了,揽入胸怀里喜欢说:“好可爱呀!”
花蓉还是在长乐宫住下了。她等到夜晚,披了一件斗篷独自悄悄来到苏打门外,敲响房门说:“苏打,在吗?”
苏打照顾完郝姑娘,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地已经睡下了,他听到敲门声,知道是花蓉来了,却没有应答。因为郝姑娘说了若是被她知道与朵儿不轨,一定咬下苏打的耳朵。
花蓉继续敲门小声喊:“苏打在吗?”
“你等一下。”苏打只好穿上衣服去开门。
花蓉进入屋子里,便脱去斗篷,暴露出轻薄纱衣包裹的红肚兜儿,以朵儿姑娘的口吻说:“枯没有回落花坡,他应该是遇到麻烦了,现在花蓉姐姐留在落花坡很危险。”
苏打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