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告辞后,花蓉对枯讲:“不要等明日了,今晚我们就开始行动。”
枯说:“那我把六安大夫追回来。”
花蓉娇嗔说:“傻子,谁叫你去找六安了,我们自己就行。”
枯心领神会说:“寄生的肉身你也准备好了?”
花蓉说:“你忘记了,我有一个妹妹,你随我去找她。”
“我们合成一把木芒刀,再也不要分离了?”于是枯坐到花蓉的肩膀上,花蓉没有回答枯,沉默地走至床前,按动一个开关,木床如门板从中打开,出现一条暗道,通往朵儿的房间。
朵儿睡熟了,并不知道在她床下的秘密空间里,花蓉的心脏处凸出一条藤蔓,藤蔓上残缺的柳叶刀散发出碧绿的光芒。
枯木从木桶般的身体里拔出一把黄色的小镰刀,重叠在残缺的柳叶刀上。二刀合一变成一把刀身修长的苗刀。
至此真正的木芒刀复原,刀穿过床上的木板罅隙,进入了朵儿的身体里。
没来得及痛苦,仿佛一场噩梦。熟睡的朵儿突然睁开眼睛,她光着脚丫下了床,点燃灯火,拿出铜镜开始端详起自己美丽的容颜。
容颜未改,重获新生的花蓉露出了微笑,枯坐在朵儿凌乱的头发里说:“花蓉,你如愿以偿了。”
花蓉说:“六安果真是个神医。只可惜了我这朵儿妹妹,我占了她的身子,她的性命也就完了。”
枯说:“你不让六安在场,是不是怀疑他来者不善?”
花蓉说:“我已经得到消息,朱雀下落不明,据说被柳刀会的乔四郎还有无邪打伤了,很有可能朱雀已亡。”
枯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这就去杀了六安?”
花蓉说:“杀了他有什么用,你知道无邪的真实身份是谁?”枯沉默了,听花蓉继续说:“他是柳七彩的父亲柳一刀。”
枯说:“要不要让柳七彩来这里?”
花蓉说:“我派你去,将柳七彩带回来。”
枯说:“我走了,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花蓉说:“我有两把绝世好刀,你放心好了。”
枯只好说:“那我快去快回。”
花蓉在枯离开之后,她便去了沐浴的水池泡澡,在温暖的水里泡澡欣赏自己白皙的身子,她伸出手,从透明的涟漪中居然捞出一把流削刀来欣赏说:“我有木芒刀,流削刀,我怕什么。”
花蓉不怕,枯却为她担心,枯决定走之前,去六安的房间看看,若是六安耍花招,直接杀了省得麻烦。
六安的房间里吹灭了灯火,六安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装作睡觉。他有心事,睡不着。所以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到。枯用一根丝线荡漾在六安的眼前。六安视若不见。枯拿出小镰刀放在六安的喉结上,说:“你看见我了怎么不说话?”
六安直接一个巴掌像拍蚊子一样将枯打飞到窗户上。枯撞破了窗纸,镰刀直接插在了一只壁虎的肚子上,那壁虎还活着,愤怒地用嘴巴咬住了枯的胳膊。
枯虽然外表是个玩偶,却十分暴躁,直接将壁虎斩做了肉酱。气愤地大骂六安:“居然侮辱一把绝世好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枯舞起镰刀,又奔回六安的床上,去割六安的喉咙。六安这次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个翻身,脸蒙在了被窝里。厚厚的棉絮当做了盾牌,枯的小镰刀只是划破了棉被。
枯不管,继续挥舞镰刀,试图将棉被穿透,六安干脆做起身子,将棉被打了个卷,直接将枯厚厚地包裹在里面了。枯再钻出来,六安已经不知去向了。
打草惊蛇,枯懊悔地叹息了一声:“坏了,让他跑了,我该怎么向花蓉交待,还是先把柳七彩绑回来将功赎罪好了。”枯再次穿破一层窗纸,外面的树上站着一只猫头鹰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枯直接坐在猫头鹰上,驾着鸟飞走了。
六安的身影虽快,但逃不过许许多多的眼睛。每一棵草上每一棵树上都长着一双眼睛。草丛确认了六安的行踪,将消息用根系传递给花蓉。树木行动成一排木桩要困住六安。
六安像爬树的猫儿逃到树梢上,打算飞跃而下逃离。却不想跑来跑去,还是被冒出来的藤蔓缠绕住了手脚,被包裹成了一个球笼,只露出六安的一个脑袋。
花蓉穿着红肚兜儿,套了一件薄衫就来了,她光着脚丫踩在六安的头上,问:“我想问问六安大夫,这么晚了想跑到哪里去?”
“枯要杀我,我不得不逃。”六安看到花蓉恢复了美貌,反问:“你杀了朵儿?”
花蓉说:“你认识朵儿?”
六安说:“我见过。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害她?可见你是一个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花蓉用脚爱抚了六安的脸蛋,说:“你见过我妹妹,我敢说你只见过她的脸,没看到过她的身子,要不要今晚我让你看看,到底是柳七彩的身子好看,还是我妹妹的身子好看。”
“你不是女人,你是魔鬼。”六安口吐出一根银针,花蓉猝不及防,伤在了脚上。花蓉很生气,将银针拔了,温柔的小脚变得狠毒,疯狂地踹起六安的脑袋。
六安的鼻血污了脸面,大笑说:“打得好,本来我对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