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面,朱雀受伤了,烁金刀的火焰不仅快速烘干了他的衣服,还将他胸前伤口流淌的鲜血燃烧地滋滋作响。
无邪站在水面上,被波澜荡漾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气,大笑说:“没有了羽毛的护佑,你身体的伤口会被烁金刀反噬的。”
原来朱雀之所以不怕烁金刀的火焰,是因为禽妖生来便有羽衣,可御水火。如今无邪给朱雀造成了伤害,亦损坏了朱雀的羽衣。
孤立无援的朱雀忍受着烧灼的痛楚,耍起烁金刀向无邪杀去。
无邪急忙呼唤钱不愁:“钱不愁,想赎回你的开锋刀,快给我杀了他。”
钱不愁早已迫不及待,举起刀劈向朱雀的脑袋。朱雀举起烁金刀挡下了钱不愁的攻击,仇似海不怕火,用拳头打在朱雀的肚子上。受到攻击,朱雀强忍腹痛,知道了仇似海修炼了一身不怕火烧的皮囊,便吐出一股黑色的浓烟驱赶仇似海与钱不愁。
“这浓烟有毒。”仇似海觉得头晕目眩,钱不愁早有提防,一个跟头远离了这乌烟瘴气,看着手里的铁环刀,叹气说:“若是我削铁如泥的开锋刀在手,岂会被你打退。”
朱雀释放了大量烟雾,笼罩了大片湖面,隐藏自己的踪迹。熊飞用翅膀扇起一阵大风试图吹散毒雾,却不想被烟雾反扑,自己深陷其中了,正当不知所措时,隐藏在烟雾里的朱雀抡起烁金刀直接砍下了熊飞的脑袋。熊飞头上的玉箍闪烁出光芒,居然想复合断颈的伤口。朱雀决不允许叛徒复活,烁金刀释放出更加炙热的温度,直接将熊飞的头颅烧烤成熟肉。
无邪面对扩散的烟雾无计可施,于是潜入水下,与乔家兄弟、冥河时刻警惕着朱雀从水中逃走。天空里胡玉颜、图雅、仇似海、钱不愁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监控烟雾。
朱雀插翅难逃,幸好天气没有大风,否则他口中吐出的烟雾便会很快散去,若能坚持到晚上,天地一片黑茫茫,他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天很快阴霾密布,不是夜幕降临,而是要下一场大雨。一阵骤风过,风里有了潮湿的味道,接着一声惊雷,下起瓢泼大雨。
朱雀释放的烟雾很快被浇失。雨滴滋啦滋啦地打在烁金刀上,朱雀暴露在大雨中叹息:“难道今日是我的大劫!”
无邪从水里游到雨中,看着蒸汽里落汤鸡般的朱雀,大笑说:“朱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朱雀大笑:“我是神兽,不死不灭,你能奈我何?”他将身旁的雨水化作蒸汽,像一块刚出锅的熟肉冒着热气躲开所有的阻拦,直接飞向远方去了,在瓢泼大雨中,很快没了踪影。
散落密集的雨珠让八位刺客迷失了方向。无邪命令说:“我们分头去找,找到后,用玉箍通知联系。”
朱雀来到一户庄园,直接坠入了人家的花园水池里。火热的坠入,水池变为汤池,锦鲤变成水煮鱼。
一个醉酒的老奴仆来到池边,看到热气蒸腾的水池,有漂浮的熟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大笑说:“喝酒的时候吃咸菜豆腐,现在有鱼吃了,妙极!妙极!”说着伸手去拿,结果被沸水烫得哇哇惨叫,老奴仆跑步大喊:“不好了老爷,我们家的水池烫死人了!”
庄园的老爷方锦年正在床上与心爱的美人睡觉,听到老奴仆的惨叫,惊醒过来,坐起身子自语说:“什么?水池烫死人了?”
睡在身旁的美人骂老奴仆说:“肯定是那蒋老头又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呢!”
那蒋奴仆已来到门外,只听他又道:“我的手都被烫伤了,老爷,快来看看呀!”
方锦年披上衣袍,快步走出门外,等待的蒋奴仆伸出一只烫伤的老手展示给方锦年看,哭诉说:“老爷,你看我的手。”
方锦年关切地问:“在哪里烫的?”
蒋奴仆说:“在花园的水池子里!”说了又怕方锦年不信,于是举手发誓说:“真的,老爷,我没喝醉,不信你跟我去看看。我若是骗你,你打折我的腿!”
“快带我去!”方锦年知道发生了大事,急速赶到花园水池,果然见到池水沸腾,锦鲤变成熟鱼在池水中翻滚。
蒋奴仆躲在方锦年身后,说:“老爷,我不骗你吧,你看这池水都烧成开水了!”
方锦年说:“你快去休息吧,此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若是被我知道了你多嘴,我就打折你的腿!”
“是是是!老爷,我这就走!”蒋奴仆识趣地离开。
方锦年站在池边,确认了四周已无旁人,恭敬地向池中说:“魔王大人驾到,小妖有失远迎!”
朱雀从池水中走出来,疲惫地像一只落汤鸡,他对方锦年说:“有没有好吃的,我饿了!最好是牛羊肉。”
方锦年看到了朱雀胸前的伤口,说:“魔王,您受伤了?”
朱雀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主要是我现在饿得要命。”
“请随我来,我这里有好酒好肉。”方锦年没有设宴款待,更没有去厨房,而是来到一口井前便跳了下去,朱雀跟在后面也投了井。
井下别有洞天,有开阔的房间,有桌椅,摆放的酒坛。
朱雀问:“牛羊肉呢?”
方锦年说:“魔王在此稍作休息,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