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坤的家里总是会来往许多客人。龙坤坐在桌旁,陪伴在身边的莲夫人已经肚大如萝,一双手爱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泛滥的母爱,微笑看着自己的外孙薛平安在蹒跚学步。
龙玲玲端来了茶水和糕点招待客人。忙碌中,眼睛也会时刻关注自己可爱的儿子。
“谢谢,”花蓉接过茶水,微笑地看着薛平安,说:“这小孩子好可爱。”
龙玲玲说:“花蓉姐,你以后嫁了人,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说不定会生一堆呢!”
花蓉向龙玲玲露出尴尬地笑容,以谢她的好意。花蓉已来到龙坤家中两日,将苏酥被亡忧阁捉去的事情,与龙坤说了。她料定苏打肯定会来龙坤这里,便先到达独龙族地,等待苏打。
莲夫人有了孕吐,她立刻捂住嘴巴,干呕着跑到外面去。龙坤端起茶水追到外面,轻拍着莲夫人的脊背,说:“你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双腿浮肿。若是累了,或者难受,你回楼上再躺会儿,休息一下。”
却不想在梯田的蜿蜒小路上,又来了四位客人,风夫人、吕东阳、苏打、郝姑娘。他们像是两对情侣向龙坤的家走来。有客人到,草丛里的蝈蝈开始发出警觉地鸣叫。
听到虫鸣,莲夫人的眼睛里突然间饱含泪水,龙坤突然拿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子,他像疯了一样跑进屋子里去。
龙玲玲听到了虫鸣,也看到自己父亲发了疯,立刻抱起薛平安,将薛平安的眼睛用手掌挡住,说:“不许看,孩子。”龙玲玲说着话,嘴边有黑色的血迹从嘴角淌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之间的温馨变成了可怖的场景,花蓉面对眼前的变故难免惊慌,龙坤已经拿刀向她扑过来,她本能躲开,龙坤却跌倒在地上,嘴角同样淌出黑色的血迹,死于非命。
可怕的响动,让还是个孩子的薛平安开始大哭。花蓉抱起孩子安抚,却不想孩子的眼睛居然变成一片灰白,张开尖牙利齿的小嘴巴向花蓉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不是我害死你外公和妈妈的,快松嘴。”花蓉受了伤痛,对孩子安抚说。却发现那孩子的嘴巴里已经爬出了好多黑色细小的蠕虫,正在试图侵蚀花蓉的伤口。
花蓉立刻将孩子丢弃,那孩子居然顺势从花蓉的身上弹飞出去,摔倒院子里的地上,嘴角淌流黑血亦死。
莲夫人已经消失不见,四位客人来到了院子里,目睹了地上薛平安的尸体,以及受伤出现的花蓉。
风夫人先是怀疑说:“谁杀了孩子?是你?”
花蓉解释说:“不是的,他们像是中了蛊,突然发疯,暴毙而死。”
吕东阳蹲下身子查验尸体,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瞳色,皱了皱眉头说:“独龙族人善养蛊,孩子中蛊,大人也会驱蛊的。这孩子嘴巴乌黑,且尸体有浓郁的花香,是死于花毒。”
花蓉说:“人不是我杀的,莲夫人呢?你们看到她去哪里了?”
开启的木门将屋子里的死者纳入苏打的视野中,苏打说:“龙坤大叔呢?难道也遇害了?”
花蓉受了委屈,她不怕任何人误会,却最怕被心爱的人误会,她解释说:“龙坤大叔像是着了魔,拿着刀突然向我砍来,之后便跌倒在地死了。不关我的事。苏打,我这次来是为了找你的,不是来杀人的。”
苏打将龙坤的尸体翻过来,看到嘴唇乌黑,便对吕东阳说:“吕兄,你看龙坤大哥是怎么死的?也是中了花毒吗?”
吕东阳仔细看过龙坤的尸体后,又查验了龙玲玲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是的,都是被花毒毒杀。”
面对吕东阳的再次指证,花蓉继续追问苏打的态度,说:“苏打,你不相信我?”
苏打对花蓉说:“他们是中了花毒而死,但你与苏酥姐情同姐妹,又怎么会杀害苏酥姐的亲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花蓉说:“刚才莲夫人还在,她怀有身孕,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莫要被坏人掠走了。”
苏打说:“吕兄,你与风夫人去通知寨子里的族人,先把人安葬了。我与花蓉、郝姑娘去找莲夫人的下落。”
几人刚要走,却被赶来的独龙族人拦住。于其一起回来的还有面容悲痛的莲夫人。是她到处呼救引来了附近的独龙族人。
莲夫人哭诉说:“就是这个花妖害死了坤哥,害死了玲玲,小平安。”
龙坤死亡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独龙族地,所有的族人都陆续赶来这里,其中还有那两个曾经快乐,现在悲伤的小妖精。
龙小九说:“是不是有误会?阿莲姑姑,你可是亲眼所见龙坤族长是被花妖所杀?”
龙大祥说:“这几位来客都曾是我们独龙族人的朋友,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杀死龙坤大哥、玲玲姐,还有一个几岁的孩子?”
莲夫人说:“龙坤大哥进了屋子便跌倒了,接着我听到惨叫,我有身孕,只好跑去求救你们。”
花蓉欲要为自己辩解,却被苏打拦下,苏打站出来,对大家说:“莲夫人,我是苏打,独龙族的兄弟们应该都认识我。龙坤大哥暴毙我也很伤心,还有龙玲玲与小平安,他们都是无辜的。但我相信花蓉绝不是凶手,她与龙坤大哥的胞妹情同姐妹,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