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是在深夜凌晨两点,如果你经常熬夜,你会发现,凌晨两点是最难熬的时间,你提不起精神来,就想睡觉。那些刀手也觉得自己受骗了。他们只能干嚼树叶子,来弥补自己的胃口,他们不知道,在树上的小七姑娘正悄悄地偷袭最近位置的刀手,那个刀手正在打哈欠,他一定在等苏打睡得更熟的时候再下手,结果一把刀穿透了他的后颈,他的喉咙没能发出声响。那处草丛也只是稍微颤动了一下。
胖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了,他还听到安静的深林里有鸟叫声,野猪出没的骚动,还有撒尿拉屎的声音。
一泡屎要了第二个刀手的命,要命的是那个刀手正在屙屎,死的时候屁股里还夹着半截。死前他肯定会想,拉完屎再杀我行不行。
“还有六个人。”苏打偷偷算计着,他站起来,表面轻松,手里攥紧一把屠刀。
但这时候已经有刀手出现了,他潜伏在河水里,刚想冒出来喘口气,就看到了苏打。
苏打说:“兄弟,别杀我,我是杀猪的,不杀人。”
那人却说:“你居然说我是个畜牲。居然侮辱我。我要杀了你。”
“那我只好把你当猪看了。”苏打像一条鱼迅速扑了上去。之后河水里冒出大片血。
血水被清洗走,却不见两人踪影,是死?是活?
刀手们还是很冷静,他们在漫长的等待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第五个刀手死在另一个刀手手里。那个刀手忍耐不住了,为了更安全先向附近的敌人发起了致命攻击,结果对方的冷静先杀死了他。
“还有四个人。”小七姑娘继续隐藏起来。
刀疤是最后一个赶到这里的人,他脸上有刀疤,名字也叫刀疤,他杀人一向利落,人影几起几落,就杀死了三个人,三个人都发出了惨叫,刀疤不怕引来人就怕没人来。
刀疤开始说话:“胖子,小七姑娘,出来我们谈谈。”
胖子站起来,他决定放下鱼竿,拿起刀子,并大声喊:“刀疤,小七姑娘,我们三个人里面只能活两个人。”
刀疤的声音更加冷酷:“现在,我们三个人里面只能活一个人。无邪没有杀死小白。而是带着小白一起出去了。”
胖子说:“三十二人只能活三个人,我们怎么办?”
“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截杀小白。小七姑娘,出来吧。”刀疤说着目光斜视。
“无邪不好杀,在争斗中杀死小白可以。到时候我们还有四个人,那该怎么办?”小七姑娘不再隐藏,三个人成三角距离各自站在一边。
胖子说:“在和无邪的争斗中,我们或许各有死伤。受伤最重的人肯定要被杀死。”
“以血为盟。”刀疤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地上。
胖子,小七姑娘同样划破手指,各自滴血。可就在这时候,刀疤突然刺出一刀,小七姑娘危在旦夕。
还有更快的刀,让局势突然扭转。刀疤倒下了,他的脚掌被一把从土里冒出来的屠刀砍断,苏打如同一株植物迅速从土壤里冒出来,他看着胖子,笑嘻嘻地说:“你好,我叫苏打。”
刀疤倒地,小七姑娘及时反补了一刀。刀疤吐出一口血,痛苦的表情无法言表:“下一个要死的人会是胖子吧。”然后他就死掉了。
胖子握紧刀,看着小七姑娘和苏打。冷静地说:“我们难免一战了。”
“你们都可以活下来,”苏打问:“你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胖子说:“柳刀会选拨优秀弟子,三十二人只能活三个。获胜者要拿走死者的头颅,没有二十九个人的头颅,就不会结束。”
苏打问:“要是不结束呢?”
胖子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少一颗头颅都不行。”
苏打问:“要是有一个人被河水冲走呢?”
胖子说:“那只有二十九颗头颅,和两个活人。”
苏打问:“你们为什么不逃离柳刀会?”
“无法逃离,逃离者只有死。每个杀手脸上都有刺青。”胖子露出自己的左脸,上面刺着一个字刃。
苏打问:“小七的脸上就没有呀。”
胖子说:“女孩子的刺青在身上。而且我们都服了毒,需要解药。”
“唯一的办法就是合伙杀死小白,”小七姑娘说,“他本就没有资格在这场杀戮中活下来。”
胖子说:“可是无邪在保护他。”
听到无邪的名字,苏打咬着牙说:“无邪那个坏蛋,我要还他一刀。”
无邪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苏打还会来送死。
一棵大树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苏打,我先走了,在康城曲家,等你。”
在树下,无邪正在吃东西,小白像个仆人在给无邪揉脚。无邪是个孩子,但他喜欢杀人。
小白说:“无邪这张纸条是谁留下的?”
无邪说:“肯定是个无聊的家伙留下的。”
小白说:“无邪,你的脚刀好厉害。”
无邪说:“这是熊飞前辈教给我的。”
小白说:“你说的是熊飞刀主?”
无邪说:“是的,他很欣赏我。但我不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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